沈辭拿著藥瓶輕手輕腳的出門,不想驚擾剛睡下的嬤嬤。
要是被她發(fā)現(xiàn)她大半夜還去找蕭澤,肯定又苦口婆心說上一堆,必然說一個還未出閣的女兒家這般主動不好,又或者是想要拴住男人的心,就得懂得欲擒故縱。
三更半夜去太孫殿下房中的行為,不可取。
這些言語聽多了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來了,她依舊我行我素,照著自己的性子來。
就比如此刻,她想要拿傷藥給蕭澤,同時詢問他身上的傷勢如何。
“咚咚咚”,極有規(guī)律的敲門聲在夜色之中響起,驚飛了棲在樹上淺眠的夜鶯。
等了半響,房門依舊緊閉,屋內(nèi)沒有半點動靜,絲毫沒有要來開門的模樣。
“殿下在嗎?我有些話想要與殿下說。”沈辭俯身趴在門上,側(cè)耳靜聽,只聽到自己胸腔發(fā)出的心跳聲。
怎么回事?人是不在屋里嗎?
可剛剛明明看見蕭澤將夏星汐趕出來啊……
她站在風(fēng)中迷茫了一會兒,手上用的力道一重,不小心將沒有落鎖的門推開了。
屋里沒有點燈,漆黑一片。
沈辭緩緩站直身子,神情有些不自然,蕭澤不會是睡著了吧?那她堂而皇之的進(jìn)屋會不會不合適?
天人交戰(zhàn)了片刻,沈辭決定完成自己的初衷,將傷藥送到蕭澤手上之后便離開。
她前腳剛踏入屋內(nèi),便嗅到空氣中散發(fā)著淡淡的男性氣息,并且,有一雙銳利的眼正在黑暗之中窺視著她。
一瞬間,后脖上的汗毛根根豎起,她沒有多想,拔腿就跑。
屋里的氣氛太令人害怕了,此刻不跑更待何時?
眼看著她就要跑出屋去,“嘭”的一聲,房門陡然重重關(guān)上。
她被人從后方擁住,抵在門上。
后背是一片滾燙胸膛,胸前是冰冷木門,她此刻像個三明治一樣被夾在中間,倍受煎熬。
“殿……殿下?”沈辭渾身僵硬,就算她再遲鈍,此刻也應(yīng)該感受到蕭澤身上的不同尋常,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幾分遲疑。
緊摟著她的蕭澤呼吸漸重,依舊沒有說話。
完了完了,不會是她在御書房坑了他一回,他就生氣了吧?
沈辭放緩聲線,打算打感情牌來澆滅他的怒火,“深夜來叨嘮殿下是小女子不對,但早上在火場之中分別的時候,意外發(fā)現(xiàn)我身上沾染了血跡,想來應(yīng)該是不小心從殿下身上沾到的,殿下應(yīng)該是受傷了吧?小女子帶了傷藥來。”
她艱難的抬起手,白皙指尖抓著一罐瓷瓶,隱約能夠嗅到其上散發(fā)的淡淡藥香。
蕭澤依舊不說話,只是摟得她更緊,她幾乎要被摟得喘不上氣了。
沈辭心里直打鼓,試探性的詢問“藥我就放這兒了,殿下得空自己抹了,要是沒什么事兒,我先走一步。”
最后幾個字吐得飛快。
這一下,蕭澤終于有反應(yīng)了,不過他的反應(yīng)是把沈辭轉(zhuǎn)了個圈,扣住她的雙手,將她抵在門上,霸道的吻了她。
沈辭瞪圓雙眼,等等!劇本不是這樣寫的吧?
別看蕭澤平日里都一副禁欲的高冷模樣,其實會在月圓之夜化身為狼……
俗話說的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她應(yīng)該聽一聽嬤嬤的話,今晚乖巧的留在屋里的。
千金難買早知道,她現(xiàn)在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蕭澤高她不少,將她扣在懷中,讓她幾乎沒有辦法動彈,連抬手都困難,此刻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蕭澤擺布。
而他的吻根本算不上吻,就是一種來自于本能的撕咬。
沈辭被他吻得腿軟,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