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孤身邊,孤很省心。”太子感慨著,疲憊的臉上終于多了幾分笑意,一掃剛才被質問的煩悶。
這個消息,算是近幾個月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殿下繼續玩樂,臣妾先回宮了。”太子妃只說事情有進展,并沒有急于說妮婭提出的要求。此刻說,只會惹得太子心生煩悶,等他想說的時候再說也來得及。
“慢著,孤與你一同回去。”太子眼底閃過一抹愧疚,最近對太子妃有些冷落,一直流連于花叢也不太好。
太子妃柔婉一笑,含羞點頭。
兩人一同出門,知琴見兩人神色都還好,高高提起的心便放下。
“馬車已經備好,殿下與娘娘隨奴婢來。”
太子偏頭盯著太子妃的臉看了半響,突然說道“你唇上的口脂顏色太濃,和你不合適。”
“那臣妾去隔壁買盒新的口脂,殿下先行回去。”太子妃扯過帕子擋住唇。
“嗯,隨你。”太子尋歡作樂好幾日,身子早就被掏空,此刻走路虛浮,得攙著太監的手才勉強沒有跌倒。
太子妃望著他的背影,直到他走遠,她才帶著知琴從另外一個方向離開怡紅樓。
“店里人多嘈雜,娘娘在這兒等著就好,奴婢去幫您挑選口脂。”知琴擔心太子妃身子撐不住,讓她在一處涼亭休息。
“不用,將太子剛才摟著的女的送到本宮跟前來,再準備點小禮物,本宮想當面送給她。”太子妃細細的用帕子將正紅色口脂擦去,看上去氣色差了一大截。
知琴心領神會,立馬去辦。
媚兒被送到柴房之前,還做著進宮當太子側妃的美夢。
沒想到,等來的不是太子的詔書,而是太子妃的一杯毒酒。
“剛才你向本宮敬酒來著,來而不往非禮也,那么本宮也贈你一杯如何?”太子妃站在門外,把玩著手絹,連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這酒我不喝,太子殿下人呢?我要見太子殿下!”再愚笨的人到這種時刻都明白,太子妃送的酒不能喝,如今能保她命的只有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已經回宮,以后恐怕都不會來了,這段時間多謝你對殿下的照顧,把酒喝了,好上路。”
“太子妃娘娘,奴家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會肖想太子殿下。”媚兒終于意識到現實,對面站著的可是太子妃。
她一個伶人,如何和人家對抗?只有示弱,才是保命的辦法。
“晚了,既然她自己不想喝,那你們就幫她一把。”太子妃緩緩轉身,優雅離去。
知琴捏著酒杯面無表情接近媚兒,她幾乎沒有反手之力,便被灌了湯藥。
媚兒如缺水的魚般掙扎了兩下,便七竅流血,癱軟在地上。
知琴丟擲酒杯,一字一頓道“這毒藥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能夠讓你好好感受下肝腸寸斷的痛苦之感。”
媚兒無力說話,只是張開嘴,便有血水從她的嘴里涌出。
咕嚕咕嚕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馬車上,太子妃問“處理干凈了?”
“奴婢已經打點好,就算是太子殿下問起,她們只會說媚兒被恩客贖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