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何公子都這么說了，我要是繼續堅持將讓何公子離開，未免太過于不近人情?！鄙蜣o率先提步離開檔案室，何攸之與妮婭這種人，配不上如此莊重嚴肅的地方。

妮婭想要看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樣，于是急匆匆的跟了出來，連書都來不及塞回架子上，便隨手塞進一個角落。

小吏看得一臉肉疼，這位金貴的主，當真是不知道這些孤本對于整個蕭國來說的意義。

何攸之出門，迎著朝陽余暉，心情大好，看來沈辭心中還有他，說這么多，最終還是同意他留在刑部。

“沈姑娘的意思是，何某明日就能來任職？”何攸之故作正經，嘴角卻控制不住的輕輕揚起。

“何公子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不過是剛才的考核暫且不提，我們換個新的考核方式而已，要是這個考核何公子還是沒有辦法過，那就說明刑部真的不適合公子，公子還是另謀高就吧?！鄙蜣o停步，略帶詫異的看著他。

何攸之打開折扇，擋住半邊臉，“何某有信心能夠通過沈姑娘的考核。”

沈辭迅速扭頭，不想與他多說一個字。

他們跟著沈辭，左拐右拐進了一扇朱紅色的鐵門，周圍荒草叢生，一副破落的模樣。

妮婭前腳剛踏入便收了回去，“這什么鬼地方？沈辭你故意把我們帶到這里來，是不是要戲耍我們?。俊?

“妮婭公主要是覺得不適，回去堂內休息便是?！鄙蜣o連頭都沒有回，大步往庭院的深處走去。

妮婭哪里受過這種苦，嘟囔道“你們愛做什么做什么吧，本公主不奉陪了！”

隨后，她便跺腳小跑離開。

小吏擦了把額前虛汗，公主殿下走了也好，畢竟再往深處走，公主殿下總會翻臉跺腳甩袖走人的。

沈辭走到另外一扇門前，回首看何攸之，“看，妮婭公主已經受不住走了，何公子要不要繼續？”

不知為何，沈辭的存在，將破敗的銅紅色大門，枯木藤蔓襯得鮮活起來。

女人都不怕，他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自然是要繼續的，沈姑娘帶路吧。”沒了妮婭，何攸之看沈辭的目光愈發大膽放浪。

跟在他們身旁的小吏都覺得何公子的目光太過于赤裸，于是擋在兩人中間，替沈辭擋一擋。

大門打開之際，空氣之中彌漫著淡淡的腐臭味，因有另外一個奇特的味道掩蓋，那腐敗味并不太重，嗅久了，也沒有那么難適應。

何攸之心里開始打鼓，沈辭到底帶他來的是什么地方？

油燈貼著潮濕墻壁點燃，沈辭提裙拾階而下，何攸之往后看了兩眼，下定決心般的跟著沈辭往下。

黝黑的密室能見度很低，陰風穿堂而過，油燈上的燭火肆意搖曳，在墻上投射下鬼魅的影子。

何攸之越想越不對勁，但人已經下來，折返回去未免太過于丟人。他以后在京城要如何立足？

“何公子這是不敢接受考核了嗎？現在離開還來得及。”沈辭敏銳的感受到何攸之的情緒波動，回首冷眼看他。

何攸之被她的目光看得一震，整個人清醒了過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何某既答應考核，自然會完成，而且，沈姑娘為何如此篤定，何某肯定完成不了考核呢？萬一何某完成了呢？”

“激將法對我沒有用。”沈辭輕聲道。

何攸之快走兩步，跟上她的步伐，與她親昵的說道“辭兒是否還在生我的氣？怎么樣你才能夠氣消？”

沈辭被他曖昧的語氣說得抖了一激靈，面對他的態度也終于不是冷淡，而是厭惡。

那目光驚詫的就像是見鬼了一樣。

“這何攸之說話太惡心人了，聽他說話，我差點把昨晚吃的隔夜飯吐出來?！?

“同意樓上，何渣男是看啥啥不行，自戀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