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聽完不禁在心里直呼666,蕭嘉朗這倒打一耙的功力也不知和誰學的。他不回人消息還能指責對方陰險狡詐,不知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下來,沈柔會如何反應?
透過樹縫,她瞧見沈柔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滿是受傷。
不過令她驚訝的不是她的反應,而是她的模樣。
短短幾日不見,沈柔瘦了一大圈,眼窩凹陷,眼底青黑,像是被人抓去牢里關了十天半個月一樣。
不過她住在沈府,又有誰能夠虧待得了她呢?
“殿下,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奴家又怎么會做出這么失禮的事情?實在是,奴家沒有辦法才會……才會……”
沈柔說哭就哭,眼淚不要錢的落,頗為幾分林妹妹的弱柳拂面的美感。
蕭嘉朗眉頭始終皺著,瞧見她這樣,皺得更緊了,冷聲道“好了別哭了,那些信我都沒有收到,你寫了上百封給我,到底是想要說什么?”
終于聽到蕭嘉朗的解釋,沈柔的心結打開了,情緒看上去也輕松了不少,“原來,殿下不是不想要我了,是因為沒有看到啊。”
“你別糾結這些細節,到底是什么事?我們兩人這樣站在湖邊說話,要是被人看去會多添紛爭,你要是不想我們兩人都陷入兩難的境地,就有話快說。”蕭嘉朗這輩子上過的女人沒有幾千也有幾百,大多是圖個新鮮,玩完之后棄如敝履,也有一些姑娘糾纏不休,他便利用身份的方便打壓她們,或是給她們一些無法拒絕的好處。
那些姑娘拿了好處,一輩子吃喝不愁,也不再糾纏蕭嘉朗,都各自安好。
唯獨沈柔,好處不要,也不怕他的身份,就一心想當郡王妃。
要不是她長得與沈辭有三分相似,他連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想起沈辭,他心里又癢得很,幾日未見,又想她了。
沈柔察覺到他走神,心再次沉底,強打起精神來,“恭喜郡王殿下,奴家有孕了,郡王殿下要有麟子了。”&;;
“什么?”蕭嘉朗愣了許久,脫口而出道。
“奴家請了最厲害的大夫替我診脈,他說我肚子里的是男兒,郡王府還沒有子嗣,我肚子里的孩子,剛好能為殿下添上一個子嗣。”沈柔加快語速,生怕蕭嘉朗不相信她的話,“要是殿下不相信的話,可以摸摸我的肚子,你能夠感受到孩兒在踢你。”
說著,她就想牽蕭嘉朗的手。
還沒觸碰到,蕭嘉朗便嫌棄的將她的手甩開,“瘋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蕭嘉朗厭惡的臉上多了一絲別樣的情緒,他恐慌的四下看了兩眼,生怕這話被人聽了去。&;;&;;
沈辭悄悄的往下又蹲了些,將自己隱藏的更好一些。
面上風輕云淡,心里驚濤駭浪。
原來沈柔這萎靡不振的樣子竟是因為懷孕了,看蕭嘉朗這渣男模樣,鐵定不會負責,那么沈柔是打算找隔壁老何接手嗎?
妙啊,這一出戲,看了不虧。
她突然有些可憐何攸之,頭上一片青青草原,不知落到最后會不會替別人養孩子。
沈柔被蕭嘉朗兇得愣在原地,又開始默默流淚,“郡王殿下是不喜歡我肚中的孩子嗎?”
沈辭在心里補了一句,他何止是不喜歡你肚子里的孩子,他可是連你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