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好了,救人的反而成了兇手,所有臟水都忘你身上潑,也不知道你這啥運氣,怎么攤上這么一家奇葩。現(xiàn)在怎么辦?難道真的要去大理寺走一趟嗎?”路遙覺得十分無力,明明她所見的才是事實,為什么沒有人愿意相信她呢?
沈辭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接過她手中抱著的披風(fēng)短襖向沈柔而去,“清者自清,我沒做就是沒做,不知秋菊受了誰的教唆,竟然說我是兇手。四妹妹,這樣的丫環(huán)留在身邊可是后患無窮啊。”
直視她的目光,沈柔有些不知所措,身上打著寒顫,下意識說道“秋菊從小跟我到大,不可能會撒謊。”
她剛說完,沈辭剛好走到她身邊,她蹲下身子,溫柔的望著她,手中披風(fēng)蓋在她腹部,“這么冷的天氣,身上還濕透了,多穿兩件別著涼了。冬天落水可不是小事,李侍衛(wèi)已經(jīng)去請?zhí)t(yī)了,可能已經(jīng)過了長安街,轉(zhuǎn)眼便來了。你的病情,等太醫(yī)把過脈之后便知道了。”
離她不愿跪著的秋菊眉頭緊蹙,什么意思?沈辭怎么會這么好心的幫主兒請?zhí)t(yī)?而且已經(jīng)走到門口,馬上就到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而沈柔聽到太醫(yī)要來了,身子冷不丁的抖了抖,差點從地上跳了起來。
沈辭迅速扣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喜歡看病,但有病就得治,這么多人看著,你要是逃了,可是會被人笑話的。”
沈柔用力的掙了掙,沒能成功掙開她的手,無力道“不用三姐費心,我的身體沒有大礙,不用麻煩太醫(yī)了。”
“這怎么能行?要是回去之后有個三長兩短,最后怪罪在太子妃娘娘頭上該怎么辦?你就不要給太子妃娘娘添麻煩了。”沈辭說。
太子妃也不想自己被這種破事牽扯上,沉聲道“落水可不是小事,還是讓太醫(yī)看看為好,沈柔就不要推辭了。”
“真的不用,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不用看太醫(yī)的!”沈柔把頭搖成撥浪鼓,不管旁人說什么都不讓太醫(yī)來看病。
她越是這般躲避越是惹得旁人懷疑。
首當(dāng)其中的就是太子妃,“不過是讓太醫(yī)診個平安脈罷了,要是沒什么事兒,太醫(yī)也不會開藥,你也不用喝。而且讓太醫(yī)看看,本宮才能放心。”太子妃性子雖然柔,也是個說一無二的性格,說到這兒,身后傳來腳步身,回首一看,是楊太醫(yī)來了。&;;
穿著朝服提起藥箱匆匆趕來的楊太醫(yī)給太子妃行禮,“參見太子妃娘娘,聽說有人落水了,下官來瞧瞧。”
“沈柔落了水,你給她珍珍脈,看看有沒有事兒。”太子妃攏了攏披肩,纖纖素指隨手往沈柔方向一指。
眼看著楊太醫(yī)逼近,沈柔整個人就像是炸了毛的貓。
太醫(yī)一把脈,她懷孕的事兒可就瞞不住了,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她懷有身孕,以后她在京城都抬不起頭來了,要是太子妃一怒之下,很有可能把她浸豬籠。
就算說出孩子是郡王殿下的,郡王殿下不認(rèn),她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不用,我的身體好得很,不需要診脈。”因為恐懼,沈柔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臉上血色褪盡,眼睛大而突出,陰森的像一只厲鬼。
太子妃看得直搖頭,好好一個姑娘成了這副模樣?肯定是落水之后犯了重病,那更要太醫(yī)好好診斷了。
“來人啊,把沈柔壓住,讓楊太醫(yī)好好的給她診脈。”
沈柔瞪大眼睛,全身上下寫滿抗拒,不可以!不要診脈!
心細(xì)如發(fā)的沈琳察覺出兩人的異樣,這是唱的哪一出?不過是診脈而已,怎么像是夸張的要她的命似的。
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沈辭對著沈柔微微一笑,低聲道“不知四妹妹還記不記得當(dāng)時是誰救你上來的?是秋菊還是我呢?”
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