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掀裙在皇帝面前一跪,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請陛下嚴懲偷盜民女作品的沈琳,她罔顧法度,還犯了欺君之罪,肯定陛下為民女找回公道。”
話音伴隨著飄然的雪花落下,帶著一種難言的肅殺之氣。
在場的所有人都緩緩摒住呼吸,連大聲喘息都不敢。
沈琳蒼白的辯解卻不能打動任何人,“陛下,民女是被冤枉的,民女沒有欺君,那曲子……的確是民女所作。”
孟錦文冷笑一聲,將沈家的管家推了出去,管家一時站不穩,踉蹌倒地。
“問遍整個沈家,都說未曾見過沈辭回府,你院中的侍女也說了,近來幾個月都沒有見到沈辭踏入你院子半步。怎么?難道沈辭是與你夢中相會的?”為了證明沈辭的清白,孟錦文吩咐人去沈家暗訪。
果不其然,沈琳臨時編造的謊言漏洞百出,都不需要仔細盤查,只需稍加審問便真相大白了。
路遙噗嗤一聲笑了,“孟小公爺,你這笑話說得可不好笑,不過,我喜歡。”
孟錦文掃了她一眼,不自然的將目光別開,兩人情愫在對視之間暗流涌動。
絕望的沈琳瞪了管家一眼,那潑臟水的行為是與夏星汐臨時想出來的,哪兒來得及對口供?如今是再怎么狡辯都沒有意義了。
皇帝疲倦的捏了捏額角,失望道“沈琳,虧朕給予你極大的信任,你竟敢欺君!”
“民女知錯。”沈琳目光呆滯的望向前方,瞥向夏星汐的目光帶著幾分陰毒。
要不是夏星汐出這餿主意,她何至于此?
“那就按照律法,打發至辛者庫,等到什么時候天下大赦,你再出來。”皇帝說。&;;
黃公公提點了一句,“那博文學府的學業……”
“還學什么?沈琳自然是要被學府除名的,這樣的人,不配當我們博文學府的學子。”皇帝還沒說話,院長先搶白說了一通。
皇帝疲倦的點了點頭,“就罩你們說的辦。對了,將沈岳革職,以后不準入朝為官。”
對她的所有責罰,她都會咬牙認下,只要不死,以后就有機會翻盤,但聽到這兒,她的情緒控制不住的崩盤。
就連父親也因為她被革職,她這輩子都會被人戳脊梁骨。&;;&;;
因鬧肚子而錯過這一場鬧劇的沈柔姍姍來遲,發現一堆人圍在臺前,而她的姐姐,狼狽的跪在臺上,恰好聽見皇帝宣布這些話。
“發生了什么事兒?好端端的為什么革職父親?”沈柔虛弱的扶著侍女的手,心里十分不安。
“主兒別急,奴婢這就去打聽打聽。”侍女扶沈柔在石椅上坐下,旋身進入人群之中,不一會兒就白著一張臉出來。
“到底怎么回事?”沈柔也急。
“主兒,大事不好了,琳主兒在大比之上誣陷沈辭抄襲,最后發現沈辭是被誣賴的,琳主兒犯了欺君之罪,被罰入辛者庫,而老爺也因此被牽連革職了。”
侍女說完沈柔差點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她怎么這么傻,非要與沈辭斗呢?”沈柔反反復復說著這句話。
“主兒要不要去見見琳主兒最后一面,今日要是不見,以后恐怕再也沒有機會見了。”侍女用盡全身力量扶著沈柔,此刻的她柔得像一灘水,坐都坐不住。
“不見了,走,陪我去找郡王殿下。”沈柔思來想去,只想到了蕭嘉朗。
“主兒可是要去找郡王殿下求情?陛下已經發話,恐怕就算郡王殿下求情也無濟于事。”侍女小心翼翼的將沈琳攙扶起來。
“瞎說什么呢?我現在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兒救得了姐姐的命?最后一面不見也罷,見了她,恐怕是連我也牽連了。”沈柔著急忙慌的離開,看都不看臺上一眼。
侍女覺得她的想法未免太過于薄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