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錦文疑惑的話語剛落地,文官便從臺上匆匆行來,在冰天雪地之中額頭反而沁出一層薄汗,可見是真的緊張。
“沈姑娘,有件事忘記提前知會你了。”
說話間,他察覺到周遭的氛圍有些不太對勁,看了看得意的賴明瑩又看了眼神情淡漠的沈辭,心里隱隱猜到了什么。
“等下的劍舞比試分為兩場來比,一場是劍、一場是舞。沈姑娘應該是帶舞伴來了吧?”文官笑得一臉尷尬,不敢直視沈辭清亮的眸光。
路遙氣不過,低聲斥責,“往年并沒有這樣的規則,是什么時候改的?為什么沒有提前告知我們?”
“路姑娘先別急,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嘛?反正會舞劍的人不少,隨便找個會舞劍的人便能上臺參加考核。反正不是比試,劍舞的部分都是自己想的,如何舞,還不是你們自個兒說得算?”文官笑了笑,讓她們放寬心。
“要是不要求名詞,自然可以隨便舞劍糊弄下就好了,但你們臨時改規則,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給我們留,反而是賴明瑩早早的找來舞伴,對我們有什么公平可言?”路遙氣不過,今天不給她一個說法,誰都別想好過。
文官擦了把額頭冷汗,嘴角抽了抽,卻說不出一句話。
唉,好像說什么都不太合適,也改變不了目前的困局。
反而是賴明瑩抱胸冷笑,“好端端的扯我做什么?我也是今天剛得到的消息,剛剛找的舞伴。哪兒有什么不公平的地方?而且,規則是陛下改的,難道你們覺得陛下也有錯嗎?”
沈辭彎了彎嘴角,心道信你才有鬼。
皇帝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去改劍舞比試的規則,必然是賴明瑩想方設法教唆的。而賴明瑩,早就想到以這種臨時改規則的方式來壓她一頭。
不得不說,賴明瑩高傲囂張是一回事,做事認真仔細是另一回事。
“陛下自然是沒有錯的,但要是被歹人利用了陛下的善心,那就是歹人的錯。”孟錦文不齒賴明瑩這卑鄙手段,他等下就去面見陛下,向陛下問個明白,為什么好端端的改了規則。
賴明瑩瞪大雙眼,用無辜的眼神望著孟錦文,“孟小公爺這話是什么意思?歹人?誰是歹人?不會是我吧?”
路遙輕哼一聲,“算你心里有數。”
“我心里能有什么數啊?要是我,我也不想大比突然加了一個規則,下這么大的雪,在臺上落了一身雪花,難受得很。不過陛下的命令我自然是要遵從的,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樣,明明沒有實力,還奢望規則偏向在她那頭。”
沈辭往前一步,鼻子幾乎貼上賴明瑩的鼻子,“規則為什么會改,想來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若拿規則說事,你應該明白,那規則幾乎完全傾向于你。到時候你要是輸了,著實丟臉。”
賴明瑩被她的氣勢震懾的倒退兩步,眉頭緊鎖,“這話應該是我和你說才對,你們這副惱羞成怒的模樣,是不是輸不起啊?要是覺得根本沒有辦法贏我,還是趁早認輸得好,免得在臺上被我打趴下,丟人。”
文官有些站不住,不想成為兩人“交火”的池魚,一時卻尋不到理由。
突然袖口被人扯了下,他偏頭一看,正是孟錦文。
“煩請大人告知,陛下在何處。”
文官眼睛一亮,借口找上門了。
“不如下官直接帶孟小公爺過去好了。”
沈辭與賴明瑩針鋒相對,沒有注意到離開的兩人。
走過九曲回廊,便到了坐落于學院后方的暖閣,皇帝正在用膳,理應旁人不能打擾,但孟錦文身份特殊,皇帝特批他入內。
“錦文,一同用膳?”皇帝對著孟錦文招呼道。
孟錦文行禮,“參見陛下,下官來尋陛下不是為了用膳,而是想來求證一件事。”
皇帝嘗了兩口糕點,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