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嘉朗臉色微變,臉上的笑意收了幾分,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皇嫂么?”
聽他這漫不經心的語氣,太子妃的心像是被一股大力攥緊,嚴肅道“朗兒,難道你對沈辭有興趣?”
蕭嘉朗放開挽著她的手,笑得愈發(fā)沒心沒肺,“不可以有興趣嗎?”
碧兒識時務的故意落后幾步,讓他們兩人兀自談話。
“朗兒,你是在本宮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本宮與太子對你投入了多少期望你應該明了。你喜歡誰或是希望玩哪家姑娘,本宮都沒有意見,唯獨沈辭不行。”太子妃從來不對蕭嘉朗說重話,今日算是頭一回。
“為什么沈辭不行?她有什么不好的嗎?”蕭嘉朗逐漸收起調笑的神色,也變得認真起來。
太子妃快被他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給氣死,“天下女子那么多,你為何就想選沈辭呢?而且,她是你皇兄的妃子,難不成你想硬搶?”
她此刻無比慶幸沈辭被太孫府收了,要不然蕭嘉朗真的會將她娶進門。
“母妃寬心,我做不來硬搶的事兒。母妃不是身子不適嗎?快些回去休息,不要想太多。”蕭嘉朗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輕柔的幫她捏了兩下。
太子妃對他的服軟很是受用,哼唧了兩聲,“不要怪本宮沒有事先提醒過你,沈辭就是一禍害,你離她遠些。”
蕭嘉朗一邊聽她說話,一邊盯著她懷中露出來的一截信紙,盯著上頭的字看了半響,“這是……火鍋店的房契?”
既被他看見了,太子妃也沒有藏著掖著的打算,從懷中將房契取出,遞給他,“對,沈辭將其給本宮,以后夜市那家火鍋店就是我們太子府的。”
蕭嘉朗眼眸微瞇,輕聲道“所以說,沈辭也不是什么一無是處的人啊?至少她能夠想出火鍋這種獨一無二的吃法,還將火鍋店做大做強。”
太子妃將房契收回,淡然道“你怎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不過是一家火鍋店而已,能有多厲害?最終還不是在本宮手里?”
“母妃是拿那只雪狼的命來換取的火鍋店的地契與房契的吧?”蕭嘉朗稍微一思索便想明白其中的關系。
“嗯,要不然本宮費那么大勁將雪狼帶回太子府是為了什么?”
“好啦,既然母妃已經心想事情,就別想太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你將病養(yǎng)好了,我才是真的放心。”蕭嘉朗給碧兒使了個眼色,讓她速度將太子妃送回。
碧兒接受到蕭嘉朗的目光,輕聲詢問太子妃,“娘娘,這兒風大,還是不要站太久為好。”
“好了,這就回。”太子妃不想和蕭嘉朗的關系弄得太僵,自然也不會對他逼問太多。
等太子妃離開之后,蕭嘉朗便調轉方向,往門口方向追去。
他心里,還是想見沈辭一面。
就算明知太子妃的眼線遍布在他周圍,他也無所謂。
另外一邊,沈辭聽說大白已經被送到馬車上,她緊趕慢趕上了馬車。
管家在馬車旁候著,見沈辭來了,連忙道“主兒,大白已經上了馬車,我們是否即刻啟程?”
“嗯,我先看下大白的情況。”沈辭提裙正要上馬車,卻被管家攔下。
管家一臉為難,“主兒,要么還是等回去之后再看吧。”
剛才他好奇,偷偷的看了兩眼,差點將隔夜的飯吐了出來。
這兒還是在太子府門口呢,他管家吐了也沒什么,要是沈辭跟著一起吐了,那還得了?豈不是平白的讓人看了笑話?
沈辭盯著被管家死死按住的門簾,心里有了猜測,“可是大白的情況很不好?”
管家選擇了個委婉的說法,“大白在水牢之中關押太久,那水也不知加了什么東西,使得大白的皮膚大規(guī)模潰爛,之前雪白柔順的毛也褪得干凈,身上沒有幾塊好皮,眼睛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