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兒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太子殿下自己在外頭受了委屈,有本事在外面橫一些,別回來折騰娘娘!
窩里橫算是什么意思?娘娘怎么說也是貴為蠻國王女,在蕭國為何要受這種委屈?
太子妃去往小廚房準備醒酒湯,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落。
碧兒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滿道“太子殿下太過分了,他到底有沒有將娘娘看做東宮的主人?竟然將娘娘當做婢女一樣大呼小叫。”
太子妃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順勢捂住她的嘴,“你心里明白就好,說出來做什么?讓他們留話柄嗎?”
“王曾說過,要是娘娘過得不好,可以寫信給王,王會將娘娘接回去。”碧兒從始至終只記得自己是蠻國人,眼里也只有太子妃一個主子。
蕭國的皇室,她大多是瞧不上的。
太子妃緩緩將手放下,二十多年,她怎么可能不想家鄉?
“王兄只是隨便說說罷了,蠻國正在經歷寒冬,做任何事兒都得依靠蕭國才行,怎么能說回去就回去?”
而且王兄的心思她多少明白一些,連唯一的女兒都送來蕭國這么多年,不就是指望著指一門好親事嗎?
王兄又怎么會允許她回去,來和蕭國決裂呢?
碧兒垂眸,咬唇道“可是娘娘天天在這兒受委屈也不是辦法啊。”
“太子殿下之前不這樣的。”太子妃望著遠方回憶,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在蕭澤還未回京之前,太子殿下除了身體弱了一些,還是溫文爾雅平易近人的。
陛下雖對其諸多不滿,但很多事還是交給太子去辦。
朝中大臣對太子恭敬有加,也都覺得到時候皇位肯定是會傳給他。
而蕭澤回來之后,就變天了。
他先是在博文學府僅用了半年的時間就奪得六藝魁首成功進入朝堂在刑部當差,在刑部當差的幾年,破獲大小案件無數。
除此之外,還以一奇兵破敵數十萬兵馬,退敵千里,被封為戰神。
陛下深覺他有當年他年輕時的影子,一直留在身邊培養,也不讓太子府的人與其親近。
朝中大小事的重心也漸漸從太子身上轉移到蕭澤身上。
太子敢怒不敢言,畢竟實力擺在哪兒,他才學平庸,治國也沒有蕭澤厲害,只能將這啞巴虧咽下。
從那之后,她便只能縱情于酒和女人。
到如今,更是在外面唯唯諾諾,在府中誰都看不順眼。
太子妃長嘆一口氣,懷著諸多心事準備了醒酒湯,回屋之時,發現太子已經睡著了。
她看了看醒酒湯,又看了看眼底青黑的太子,罷了,這醒酒湯喝不喝都無所謂。
只是這么冷的天氣,他就隨意的往床上一躺,容易著涼。
不管太子的態度有多差,終究是她的丈夫,她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于是抱了一床錦被,又幫他將鞋襪拖了。
碧兒想搭把手,被太子妃拒絕了,“不用,這種事本宮來做就好了。”
哪料太子長手一伸將太子妃的腰肢攬住,親密的喚了一聲“媚娘”。
太子妃身子猛地一僵,媚娘是誰?府中婢女并沒有一個叫媚娘的。
而府中沒有一個姬妾,自然是因為太子妃不允許殿下身邊有除了她之外的女人。
太子朦朦朧朧指尖感受到擁抱著的人身子僵硬,他緩緩睜開眼,一看,酒醒了大半,也迅速將太子妃從自己的懷中推開。
“你怎么在這兒?”
冷冰冰的語氣,僵硬的神態,和剛才親昵的呼喚媚娘時判若兩人。
太子妃輕垂眼簾,招呼碧兒將醒酒湯拿來,“這兒是太子府,臣妾是太子妃,臣妾不在這兒能在哪兒?臣妾親手給殿下熬了醒酒湯,殿下喝點再睡吧。”
太子胡亂的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