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忙不迭的點頭,難得十分贊同十七的話,“主兒,這個人就是個江湖騙子,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他算到林姑娘會在今日出嫁,是他一手策劃的,可見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存什么好的心思。他剛上馬車又這副作死的模樣,怕不是想訛咱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哪兒來的將他送到這兒去。而且這個人還是從苗疆來的,我們蕭國的人從來不和苗疆有所往來,要是被人從中做手腳,得不償失啊。”
她一口氣說了許多,多少希望沈辭能夠聽進去幾句。
沈辭點頭,其實對她的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這樣一個能看透她命數的男子,去哪兒都很危險,還不如讓他留在自己身邊,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生活,看他還能夠翻出什么浪來。
“這些事兒,回府之后再說。”沈辭命十七駕車再快一些,不要耽誤了治療的時間。
洛洛嘟著嘴,明白主兒根本就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
不過,她說這些也只是提個建議,一切都以主兒的決定為準。
回府之后,好巧不巧的碰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夏星汐。
一邊走她還一邊問侍女,她頭上的步搖戴正了沒有,身上的衣裳襯不襯膚色。
“還記得上次在宮宴上我大出了風頭,這一次怎么說也得博個第一美人的頭銜吧?”
剛扭頭,沈辭立在門外看她。
“喲,姐姐剛從外面回來啊?宮里的馬車可是在門外等了許久,姐姐去遲了就不怕柔妃娘娘怪罪嗎?”夏星汐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句之后,做作的捂住嘴,“忘了,姐姐可是柔妃娘娘跟前的紅人,柔妃娘娘怎么舍得怪罪你呢?是妹妹多慮了。”
“夏姑娘要是想先走,沒有人攔你。”沈辭的目光一點兒都沒有賞給她。
小七肩上扛著被綁成麻袋的墨染,亦步亦趨的跟在沈辭身后回了落霞院。
他們吸引了夏星汐的注意力,“那個侍衛肩上抱著的是什么東西?”
“像是一個男人。”
“天爺呀,沈辭她是瘋了嗎?明目張膽的帶男人回府!”夏星汐眼睛瞪大如鈴。
侍女提醒道“如今殿下下落不明,太孫妃不就當大王了嗎?在府中想要做什么,有人敢忤逆嗎?”
“說得也是,罷了,殿下都不在了,還有什么爭的意義嗎?”
夏星汐倒是覺得如今這錦衣玉食的生活也還不錯,他們想要爭什么奪什么,隨他們吧。
還不如抱緊蕭嘉朗的大腿,為自己謀一個錦繡前程。
洛洛有些緊張的和沈辭說“主兒,我們將這個江湖騙子帶回來好像是被夏姑娘看見了。”
“看見了又如何?難道我們有做什么茍且之事嗎?”
“主兒說得是,就是怕夏姑娘會在外面亂說。”
“現在皇室亂成一鍋粥,她要是說了,反而會引起陛下等人的反感。”
十七將墨染放下之后,沈辭就開始換宮裝,畢竟是柔妃娘娘的壽宴,穿著不能太隨便。
平日不施粉黛的沈辭就已經美得不像話,刻意裝扮過的她美艷的令人挪不開眼,她頭上戴著的金步搖在燭火下折射著多角度的光。
大夫診斷之后,與沈辭說明情況。
“這位公子的內傷很嚴重,心臟受過很嚴重的外傷,處理的也不及時,才會因失血過多而休克。”
“可以救治嗎?”
“如果好好養傷,應該沒有什么大礙,不過肯定是回不到以往健康的那種狀態了。”大夫在墨染身上扎了幾針之后,墨染悠悠轉醒。
剛醒來,他眼里帶著濃重的警惕,和他那張娃娃臉格外不搭調。
待看清沈辭的臉,那戒心才散了一些,掙扎著起身,被大夫按住。
“你身上的傷口有不短的一段時日,后來經過長時間的舟車勞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