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本宮不想嗎?”沈琳怒視著他,神情猙獰,“哪兒會想到沈辭竟然知道七寶琉璃鐲上涂了麟粉,那東西,是個正常人會知道的嗎?”
至少天天佩戴的她根本就不知道皮膚碰到陳醋會變紅。
“只能說,沈辭的運氣比較好,瞎貓碰到死耗子罷了,但娘娘每次都這樣想,那恐怕會次次輸給沈辭。”進寶囂張的在龍椅上坐下,閑適的就像是他才是整個蕭國的王。
“你干什么呢?要是有人進來看見你可就完了!那龍椅是你這個太監能夠隨便坐的嗎?你不想要活命,我可還想要呢。”沈琳看他這副不緊不慢的模樣就來氣。
本來就因為沈辭氣得七竅生煙,現在更是氣得無法好好說話。
“怕什么?人都已經走光了,他們不會再來了。”進寶笑得陰沉,“況且,奴才連皇帝的女人都睡過了,不也算是皇帝嗎?”
沈琳死死的盯著他,因太過于用力咬唇,使得下唇都咬出了血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唉,鬧什么呢?你這條性命是花費了無數力氣才活下來的,怎么可能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去死?”進寶了解她了解的比自己還要透徹。
對,沈琳不甘心就這么死了。
沈辭還沒有死,她怎么能死。
“別再提你和我之間的睡過的事情。”沈琳惡心的要死,現在就想回宮去池子里泡一泡,將身上惡心的太監味洗掉。
要是沒有在博文學府的大比之上出岔子,她何苦淪落到要委身于一個太監的地步?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沈辭。
進寶從后背摟住她的脖頸,看似親密,其實是挾持的動作。a
她難受得緊,只能被迫仰首,看著進寶陰郁的眼睛。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樣子嗎?你就像是一只被關在囚籠里的貓,張牙舞爪的以為能將別人嚇唬住,其實,對敵人來說,只是撓癢癢一樣。”進寶冰涼的指尖撫過她的臉,就像蛇信子劃過一般,“你千萬不要忘記,當初是你求著我,才得到生的機會,怎么?現在當上妃子,就想要把我甩掉?”
沈琳害怕他真的手一緊,就把她給掐死了,于是服了軟,“進寶公公,我們兩人的關系,沒有必要說這么絕情的話,是我不懂事,在氣頭上說了氣話,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啊。”
“要不要往心里去,就得看你的誠意了?”
“公公想要什么?金銀細軟隨便提,只要我宮里有的,你看上的,就能拿走。”沈琳早就看淡了這些身外物,這些全部值錢的東西加在一起,都抵不過沈辭一條命。aa
“奴才想著,想要地位穩妥一些,還是得往上頭爬,不如娘娘將奴才引薦給陛下,在陛下身邊當差,更好一些。”進寶雖然是太監,野心卻不小,要是能當上太監總管,那也不賴。
到那時,整個東廠都歸他管,看誰還敢叫他死太監。
“瘋了嗎?”沈琳氣得步搖亂顫,“要不是你瘋了,就是我瘋了。”
“娘娘覺得今日之后,陛下待你如何?”
沈琳沉默半響,“或許,寵愛就淡許多吧。”
“娘娘不覺得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感覺,很不舒服嗎?”
“是啊,的確不舒服,誰讓公公沒有投一個好胎,要是直接投胎到皇室,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生活,和辛者庫的日子應該有著天壤之別。”
“以娘娘受寵的程度,旁人誰見了不眼紅?要是娘娘好好把握,將整個效果捏在手里,也不是不可能。”
“你還真敢想。”沈琳對他的想法嗤之以鼻。
或許皇室中很多人都是這樣想的,他們各懷鬼胎,都盯著皇位。她一個女子,哪兒有那么大的本事?
“挾天子以令諸侯,娘娘聽過沒有?”
“難道……你真的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