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只對善良的人有憐憫之心，面對沈柔，對不起，她只覺得她罪有應得。

“柔兒，我是姐姐啊，還認得我嗎？”沈琳語氣難得溫柔的與她說話。

沈柔嘴里含糊的唱著歌謠，根本不把沈琳放在眼里。

隱約能聽清她說的幾個字，“寶兒，等你長大了，我就……能當郡王妃了……”

沈辭冷笑，都到了這種時候，還在做著春秋大夢嗎？

沈琳惡狠狠的瞪著沈辭，“看到柔兒的模樣了嗎？如果不是你，柔兒不會變成這副樣子，你午夜夢回的時候，就不覺得虧心嗎？”

沈辭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十分懷疑她這質問的話是對她自己說的。

害了這么多人，沈琳午夜夢回的時候，就不覺得虧心嗎？

就蛇坑中那么多條性命，她真的睡得著嗎？

對于一個沒有良心的人，和她討論良心，是件極其可笑的事。

“婉妃娘娘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沈柔之所以有現在的下場，不都是她自己求來的嗎？”沈辭分毫不讓，“當初婚約是她非要搶走的吧？后來又壞了野男人的孩子，才不受何家人待見，難不成是我逼她上的野男人的床？這種事兒要怪在我的頭上，我可不會認。”

既然婉妃說話已經很難聽了，那么沈辭也沒有必要和她客氣。

沈琳臉色青白交加，“你怎么會知道柔兒的孩子不是……”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要是沈柔沒有那么多歪心思，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娘娘，你說是嗎？”沈辭覺得這地方待得憋悶得慌，提步往外走，“娘娘可得珍惜現在的風光時光，什么時候要是從那位置上跌下來，我肯定不會客氣。”a

兩人相繼出門之后意外撞上匆匆趕來的何攸之。

何攸之的目光粘在沈辭身上就不愿挪開，“辭兒，你來了？”

心心念念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手足無措的模樣十分滑稽。

沈辭冷不丁的抖了抖，想把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抖落，演什么深情呢？

“你的妻子正在屋里喊你呢？”沈辭不接他的話，回頭瞥了眼屋子。aa

提到沈柔，何攸之的神情垮了下來，“辭兒，你去什么地方，我送你，許久未和你坐下來好好的聊聊天了。”

沈琳輕咳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目光從兩人身上劃過，有奸情。

“既然人已經看過了，臣女就不陪婉妃娘娘，就先行一步了。”沈辭腳底抹油準備開溜。

“別著急，還有一個地方沒去呢。”沈琳指著何攸之，“既然何侍郎也來了，那就一起去看看好了。”

何攸之不想管去的地方是哪兒，他只想和沈辭相處的時間多一些。

“可能不太方便，臣女身子不適，所以……”沈辭根本不想和這兩個人混在一處，對付一個就令人頭疼，對付兩個還不是得要了她的小命？

“你要是不去，就是抗旨。”沈琳威脅道。

得兒，對方地位比她高，的確是想讓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沈辭咽下這口氣，“去哪兒？娘娘帶路吧。”

何攸之腆著臉跟了上來。

何夫人拽住他的手腕，將他扯了回來，“干什么去？”

何攸之有些不耐煩，“陪婉妃娘娘走一趟。”

“走什么走？忘了為娘喊你回來是做什么？還不趕緊和婉妃娘娘求情，讓她免去你那些妾侍的責罰。”何夫人還是擔心他們何家的子嗣。

何攸之眉頭緊皺，“誰讓她們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打扮得花枝招展，這才惹得婉妃娘娘震怒，娘親你還是別管這件事了，隨她們去吧。”

何夫人恨恨的看著他，“你怕不是看見沈辭之后，一顆心都被她勾走了，沈辭再怎么說都是外人，而那些在冰天雪地里凍著的才是你的妻妾，要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