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端著飯碗,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豆沙饅頭,對沒心沒肺的墨染十分無語。
都什么時候了,還滿腦子的干飯。
墨染吃得半飽才感受到飯桌氛圍的奇特。
“呃,你們都這么看著我干什么?你們吃啊。”墨染一邊說一邊咽下嘴里的紅燒排骨,他扭頭,視線幽幽的落在沈辭身上,“要是生病之后能天天吃到姑娘做的飯,我愿意天天生病。”
“看來你是真的不怕死啊。”洛洛偷偷的白了他好幾眼,心里既無奈又嫉妒。
明明主兒是她的主子,墨染這人沒來幾天,竟能讓主兒多次主動下廚,要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等墨染以后病好了,她得穩固下自己在主兒心目中的地位,不能讓墨染搶了先。
墨染耳朵一動,聽到她的碎碎念,“怕啊,怎么不怕?哪兒有人會不怕死的。我這不是樂觀嗎?畢竟沈姑娘的飯,吃一頓就少一頓了。”
“那你知道你的情況是怎么樣的嗎?就你那胸口的傷……”洛洛性子急,放下筷子就想將大夫的原話告訴他,卻被沈辭一個眼神制止。
“洛洛不是一直想喝銀耳羹嗎?快喝吧,這種天,多說兩句話可就涼得和冰一樣了。”沈辭將桌邊放著的銀耳羹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洛洛老實點頭,乖巧的喝著,關于傷勢的話題戛然而止。
一開始吃得歡歡喜喜,這么一來一回,墨染也放下筷子,沒了吃飯的心情,吊兒郎當的盯著洛洛,“說話說一半可不像是你的性格,你剛才想說什么?我胸口的傷口怎么了?”
沈辭不讓說,洛洛便不會違背她的意愿,“你到底煩不煩啊,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不知道嗎?安心吃你的飯。”
墨染的目光一一從所有人的臉上劃過,最后落在最憨厚寡言的十七身上。
“好兄弟,和我說說,我身上的傷勢如何了?”
十七忙著吃飯沒空搭理他,只留給他線條流暢的側臉。
得嘞,全都不說,那他還不想知道呢,反正也是從鬼門關走過一躺的人,現在還活著就是萬幸,每一天都是和上天借的,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嬤嬤見他飯碗空了,主動伸手將他的飯碗拿了過來,“小兄弟,還吃嗎?鍋里還有飯,你啊,太瘦了,要多吃點才不容易病。”
墨染毫不猶豫的點頭,不管傷勢如何,都不能耽誤他吃飯的心情。
沈辭見他絲毫沒有被病情所影響,突然就改變了主意,突然說道“你的傷勢并不嚴重,就是需要靜養,如果想要活命的話,別天天往外頭跑。”
墨染眨了眨眼之后又眨了眨眼,把眼眶里那點淚意逼了回去,“這么冷的天,我還不想往外面跑呢。”
在苗疆的日子里,他是大師兄,師父又嚴厲,大多時候都是他照顧旁人的感受,最大限度壓制自己的所思所想。時間長了,他便每天笑嘻嘻的來掩蓋自己的需求。
說了有什么用,反正沒有人會放在心上不是嗎?
他猛地抬頭盯著沈辭,不是的,至少在沈姑娘這兒,他可以有求必應。
吃到一半的時候,蕭澤回來了,聽說李響為了保護他的安全落入賊人手中,應該兇多吉少,他就又提拔了一個侍衛跟著他。
蕭澤進屋瞧見一堆人圍著桌子吃飯其樂融融的就像是一家人,他倒像是那個突然闖入的外人。
他還未說話,夏星汐便追隨著他的腳步來了。
“太孫殿下,臣妾來尋你了。”她留人在流霜閣外等著,要是蕭澤回來,就第一時間通報給她。
聽說蕭澤已經回來,她第一時間就往流霜閣趕。
蕭澤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極淡的點了下頭,沒有說話。
夏星汐夸張的喲了一聲,“姐姐這屋里怎么回事?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