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聲聲說著孝道,自己卻不愿動手。娘娘不覺得可笑嗎?婉妃娘娘這么做還稱不上是故意針對,那怎么樣才算是針對?如果來日我也讓娘娘跪在我的面前抄寫經書,難道不算是羞辱嗎?”
他的邏輯強大到沈琳絞盡腦汁都沒有辦法辯駁。
“這……陛下,臣妾真的沒有殿下說的那些心思,要真是如此,臣妾一死了之好了。”碰見無法解決的問題,那便以死相挾,陛下心一軟,也就不好再繼續追究這件事而強抓著她不放了。
“娘娘當真是要尋死?那尋思之前看看這東西再決定要不要去死。”蕭澤從懷中拿出一本奏折交予皇帝,“皇祖父,這封奏折是何攸之何侍郎所寫,上面清楚明了的講述前幾日婉妃娘娘在何府作威作福的全過程。她命懷有身孕的婦人們常跪于雪地之中,導致小產,孩子與妾侍雙雙身亡。何攸之痛失愛子,這才上奏,訴說婉妃娘娘的所作所為。”
沈辭瞥了奏折一眼,看不見里面寫的內容,心里倒是覺得十分詫異,何攸之那種人竟然會出聲來為妾侍討公道。
看來蕭澤在這件事里沒少用功夫。
不過,他又是怎么知道沈琳會在此時發難?同時他還事先將東西準備的好好的。
皇帝接過快速的瀏覽之后眉頭緊皺,自己的確是何攸之的字跡,落款處還有何家專有的印章,偽造不了。
因皇帝子嗣單薄,對于孩子,他素來存著仁慈之心。
而沈琳卻僅僅因為對方的衣裳穿得艷麗一些,竟讓幾名孕婦在雪地里長跪不起。死了這么多條性命,可是要損陰德的。
皇帝的呼吸猛地一重,將奏折甩在裝可憐賣慘的沈琳身上,“看看,這些是不是你做的好事兒。”
沈琳顫著手將奏折接過,快速讀完之后努力為自己辯解,“陛下誤會臣妾了,臣妾只是為了太孫殿下祈福,覺得他們穿紅戴綠有些不尊重皇室,這才……臣妾承認在這件事上有些莽撞,但臣妾絕對是無心的,而且更不知道那幾個女子會因此小產而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