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影在窗上,時不時的交疊在一起。
過了沒多久,沈辭神色凝重的將墨染送走。
風雪交加的夜,她的心情竟與冰雪無異。
翌日,太孫殿下又來沈辭的流霜閣,兩人用晚膳之后又聊了會兒字畫,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
與昨天一樣,沈辭準備了豐盛的晚膳。
吃飽喝足之后,蕭澤卻沒有在第一時間離開,而是靜靜的盯著沈辭瞧。
沈辭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下自己的臉,又跑到梳妝臺前照了照,“殿下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是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
“臟東西倒是沒有,只是覺得愛妃美得我心醉。”
不善言辭的蕭澤鮮少在外人面前說這種話,沈辭嬌羞一笑,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屋內的溫度逐漸攀升。
蕭澤長手一伸,將她攬在自己懷中,手已經下意識的去解她的腰帶。
沈辭同樣伸手去解他的衣裳,從背后擁住他,“殿下……你回來這么久都沒有碰過我,我還以為殿下不愛我了。”
被擁住的人身子滾燙,誰能受得了心愛之人的撩撥呢?
他迅速反身,想將沈辭擁在自己懷中,不曾想,胸口逼來一瞬寒意。
視線往下,對上的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本以為衣裳褪盡,對上的是女子的溫柔小意,不曾想對上的竟然是一把匕首。
難道是沈辭喜歡玩的閨房情趣?他反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
“要是喜歡,命都給你。”
沈辭冷冷一笑,匕首也逼近了一些,蕭澤這才意識到沈辭并沒有何他開玩笑,而是真的會一不小心將他捅死。
“怎么了?可是我哪兒做得惹你不高興?要是你真覺得不高興,那就說出來,將我捅死,你也不會有好下場。”蕭澤依舊堅信沈辭不會對他下手。
這么長時間以來,沈辭表現的如此溫柔體貼,他要吃什么不管多晚她都會起來準備。
他能從菜肴之中吃出她的心意來。
有如此心意的人,又怎么會殺了他呢?
“好了,別鬧了,明天讓內務府給你送幾身衣裳來,你應該會喜歡。”蕭澤覺得她只是在開玩笑,“女孩子舞刀弄槍不太好,你對外人如此沒有關系,可我是你的夫君,你拿匕首指著我,萬一真的將我傷了,你不就成了寡婦?”
沈辭始終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他,那目光看得他脊背發寒。
蕭澤的聲音跟著低了下去,“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難道我有什么地方說錯了嗎?”
“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夫君啊。”蕭澤覺得好笑,這丫頭怎么會問如此蠢笨的問題?
“你不是蕭澤,就算你裝得再像,你都不是蕭澤。”沈辭忍著巨大的心痛說出這句話,他其實演得很好,只可惜,表演的痕跡太重。
真正的蕭澤肩膀處有一道雪花樣的痕跡,那是他有的時候要的兇了,她情急在他肩上落下的痕跡。
旁人不知,所以這假冒得人也沒辦法模仿。
剛才她慢條斯理的將蕭澤的衣裳剝了,就是為了看看他肩膀處有沒有雪花樣的痕跡。
發現沒有這道痕跡之后,她就已經在心里盤算何時要了這個冒牌貨的命。
但她又不能真的就直接下手將冒牌貨給殺了,萬一他是這世上唯一一個知曉真正蕭澤下落的人呢?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蕭澤要是再不承認,那就有些嘴硬了。
他神色陡然變了,明明是和蕭澤一樣的臉,竟然看起來完全和蕭澤不一樣。
“辭兒真聰明,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就能知曉我不是蕭澤。”
“其實,你在很多習慣上都和蕭澤不同,蕭澤對吃食很隨意,但你卻很精致,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