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查抄出上千萬兩白銀的財富,王定安便不由得夸贊起了殷澄。
“這些,都是殷澄的功勞!”
殷澄聞言哈哈一笑,這算是他最為得意的事情之一了。
“大人有所不知,這些地頭蛇,一個個精明的很,家宅府邸中,其實并沒有多少現(xiàn)銀,大都存放在了錢莊或者是存儲在了隱秘之地,我也是費了不少手段,才從他們身上榨出油來。”
“這些武官,遠離京師,天高皇帝遠,別看不起眼,但實則,一個個家族在東路經(jīng)營了數(shù)代之久,單論財富,比起朝中不少大員,還要富有!”
“就比如那李安,好家伙,為了藏銀子,足足在東路買了十多個宅子,弄了七八處地窖,地窖里以白銀鑄就的銀冬瓜,一個個輕則一二十斤,重則過百斤,密密麻麻羅列在一起,別提多壯觀了!”
“對了,大人!”
說到這里,殷澄臉色嚴(yán)肅起來,“我聽說朝廷那邊不日就會派人來捉拿李安等要犯及其族人進京問罪,卑職怕他們進了京亂說,未免節(jié)外生枝,昨日,已經(jīng)將李安等人結(jié)果了!”
說到這里,他直接跪拜在地,“卑職未經(jīng)大人允許擅自做主,請大人治罪!”
作為一名老牌錦衣衛(wèi),殷澄在京城也是見多識廣,很清楚京城那些文官都是些什么德行。
萬一這些要犯進了京,和朝堂某些官員攀上關(guān)系,說不得,有些人,就會僥幸逃過一劫。
保險起見,還是直接都弄死為好,既然已經(jīng)結(jié)了死仇,自然是要斬草除根,不留禍患!
有些事情,指揮使大人自然是不好開口直說,但做下屬的,必須要有替大人分憂解難的心思,否則無論啥事都需要大人親自吩咐,那要你還有何用?
“全殺了?”
陸凡皺起眉頭。
人不是不能殺,但你好歹留一些吧,不然朝中來人結(jié)果連個毛都沒有帶回去,那讓朝廷的臉面往哪擱?
“大人放心,李安等主犯以及其直系族人已經(jīng)“畏罪自殺”,但其余旁系族人,卑職并未處決!”
“還有,他們謀逆造反的各種證據(jù),以及那些打著蒼天已死黃天當(dāng)立的橫幅,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在這方面,我們錦衣衛(wèi)是最專業(yè)的,他們謀逆的案子已經(jīng)釘死了,絕對翻不了身!”
“但是,卑職信不過朝中那些文官的操守,沒有咱們在朝中盯著,那些人萬一玩?zhèn)€貍貓換太子的把戲,日后說不得會給咱們造成麻煩!”
“起來吧!”陸凡淡淡開口,示意殷澄起身。
“你們都是跟隨本官的老人了,本官是什么性子,你們應(yīng)該也都了解!”
“本官可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也無需你們來替本官背什么黑鍋,以后這種事情,完全可以和本官直說,無需先斬后奏!”
“是,是卑職考慮欠妥了,一著急,就先讓他們自殺了!”
殷澄暗自松了口氣,作為跟隨大人最久的親信,殷澄很清楚大人的性格。
大人不怕你犯錯,也不怕你能力不足,但前提是,你得有足夠的忠心,否則,指揮使大人,就會讓你明白,什么叫做殺伐果斷!
而好在,他殷澄最不缺的,就是忠心,否則,錦衣衛(wèi)最重要的詔獄,大人也不會交到他的手中!
眼見殷澄的事情被揭過,大堂內(nèi)的氛圍再次恢復(fù)了寬松,王定安繼續(xù)開口。
“大人,有個情況需要大人拿主意?!?
“此次因為開荒的緣故,百姓的家中大都沒有什么余糧可以支撐到秋收時節(jié),更別提那些逃荒而來的流民了,因此距離秋收到來前的這段時間,只能依靠咱們參將府養(yǎng)著?!?
“幾十萬人口,每天吃喝用度,那都是個龐大的數(shù)字,如今開荒結(jié)束,就這么白白養(yǎng)著,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