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陸凡那邊在草原上大殺四方時,崇禎那邊,也沒有閑著。
紫禁城,乾清宮,大朝會上,崇禎端坐龍椅上,一臉冷笑的看著下方的臣子。
“陛下,陜西那邊傳來了急件,陜甘剿匪大總管曹文昭,因?yàn)橥七M(jìn)速度過快,被流賊大軍斷了后勤糧草,此刻危在旦夕,還請陛下盡快拿出決定!”
“是啊陛下,如今流賊勢力越來越大,陜西、河南河北、山東、四川等地,都有大規(guī)模流賊揭竿而起,若不加遏制,我大明危矣!”
“還請陛下以大局為重,暫且擱置商稅之事,待流賊之亂平息后,再商議也不遲!”
一個個文官接連上疏,看似是在說流賊之事,但拐彎抹角半晌,為的,還是想要勸誡崇禎莫要開商稅。
崇禎冷眼望著下方眾人,冷聲道:“流賊不足為慮,曹文昭若不行,那朕就換人,實(shí)在不行就讓陸凡出馬,小小流賊,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尼瑪,下方一眾文官嘴角一陣抽搐,雖然心里很是不爽,但還真不好反駁。
畢竟連建奴在陸凡手里都不是對手,一群烏合之眾組成的流賊大軍,對于陸凡來說,還真不是什么事。
“陛下,您可能是對于江南地區(qū)有些誤會,那里確實(shí)有些頗為富裕的商人,但畢竟只是少數(shù),大多數(shù)小商戶,實(shí)則都極為貧窮。陛下這商稅一開,江南之地,恐怕會有暴亂發(fā)生。屆時大江南北流賊四起,大明,真的危矣!”
崇禎依然不為所動,擺手道:“怕什么,誰敢不服,膽敢造反,朕便派陸凡出兵,哪里有反賊便鎮(zhèn)壓哪里,朕,無所畏懼!”
下方文官頓時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這尼瑪?shù)模€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動不動就把陸凡搬出來,真當(dāng)陸凡是萬金油了?哪里有問題就讓他出馬,什么事都能擺平?
但緊接著,眾官員心頭一陣頹然,好像,陸凡出手后,還真的什么事情能擺平。
以陸閻王的性子,一言不合便大開殺戒,數(shù)萬精銳大軍在手,專治各種不服,什么人敢不服?
瑪?shù)拢稚嫌斜幕实壅f話就是有底氣。
以前的崇禎,可不是這樣的,那個溫文爾雅善于聽從百官意見的皇帝去哪了?
怎么現(xiàn)在戾氣這么大,動不動就要派兵鎮(zhèn)壓,他就不怕鎮(zhèn)壓到最后,那陸凡連你這個天子也一塊給鎮(zhèn)壓了?
當(dāng)然,這種話,朝堂百官自然是不敢亂說。
陸凡可是皇帝的親信,更是手握重兵的一鎮(zhèn)總兵,在這種時候挑撥他們君臣間的關(guān)系,不用陸凡發(fā)難,上方那位龍椅上的皇帝,就得下令將人拉出去打死了!
上一個被活活拉出去廷杖打死的言官王有才,墳頭草都換了好幾茬了呢!
“朕把話撂在這了,朕不僅要征收商稅,以后還要開海運(yùn),誰若有意見,現(xiàn)在便可以遞折子告老還鄉(xiāng),朕絕不挽留!”
“這官你們不想做,地方上多的是官員爭破了腦袋想要進(jìn)入中樞朝廷,別以為沒了你們,朕就中興不了大明了!”
這話,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下方,一眾文官沉默不語,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既然君臣之間相看兩生厭,那也就別廢口舌了,要么,辭官回鄉(xiāng),眼不見心不煩,要么......
不少官員眼神交匯,看來,陛下是真的拉不回來了,既如此,是時候換個聽話的皇帝了。
我們文官能把你推上皇位,自然也有能力把你拉下來。
真以為手里有了陸凡這張王牌,就可以無視一切隨心所欲了?
陸凡再強(qiáng),也是遠(yuǎn)在山西,而且最近還在塞外和蒙古人干架呢,如此看來,倒是個不錯的時機(jī)啊!
“怎么都不說話了?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