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
第二天中午回家,白夢蝶兄妹兩個看見方爸爸在她家住的樓底下拉住白愛國的衣領不讓他走。
不過白愛國個子高,力氣大,把方爸爸扔到一邊涼快去了。
白夢蝶兄妹兩個走過去,厭惡的看了一眼方爸爸,問白愛國“爸,這是怎么了?”
“還能咋的?”白愛國怒火沖天的斜睨著方爸爸,“誰知道他老婆的手在哪里被毒蟲咬了,中毒住院了,就賴上我們家了。”
白愛國指了指放著紅薯的陳子謙的小卡車“非說他老婆是從我們家的小卡車里偷紅薯被毒蟲咬了,讓我賠醫藥費。
我賠他個大頭鬼,我們家的紅薯里怎么可能有毒蟲?我和你媽天天從卡車里拿紅薯,咋就沒有被毒蟲咬?”
白夢蝶在心里想,紅薯里的毒蟲當然不會咬你和媽咯,我給它們下了指令,只會咬偷紅薯的人。
方爸爸叫囂起來“姓白的,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叫我老婆偷你的紅薯?大家都是同事,我老婆拿你家幾個紅薯吃那也能算偷?”
“能啊。”白夢蝶接過他的話道,“不經主人同意而自取者謂偷,你難道沒聽說過這句話?
沒聽過也沒關系,我們這就報警,把警察叫來,讓警察給你科普這句話。”
石磊道“我這就回家去報警。”說罷,咚咚咚的往樓上跑去。
白夢蝶視線落在方爸爸身上“你說你老婆偷我家的紅薯被毒蟲咬了,所以你找我爸賠醫藥費來了。
那我跟你說,醫藥費是不可能賠的,你老婆偷了我們家多少紅薯卻是得照價賠的。”
方奕明放學回來吃午飯,看見他親爸在和白夢蝶父子兩個爭執,忙走過去問明了緣由,頓時脹紅了臉,便想推著方爸爸離開。
可兒子要臉,父親不要臉。
方爸爸不僅不離開,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方奕明罵了個狗血淋頭,方奕明只好一臉難堪的獨自回家了。
白夢蝶看著他的背影深表同情,這家伙運氣也太衰了,居然攤上這種父母。
方爸爸胡攪蠻纏“憑什么只要我們家賠你家的紅薯,你們就不用賠我老婆的醫藥費了?她可是因為拿你們家的紅薯才被毒蟲咬的。”
石磊報了警,下了樓,聽到方爸爸的話,冷漠道“你不用激動的大喊大叫,警察馬上就要來了,如果警察要我們賠你們醫藥費我們肯定會賠的。”
爭執的雙方和吃瓜群眾等了一會兒,警察就開著警車來了。
方爸爸一看見警察就惡人先告狀,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
白夢蝶一直等他說完了,這才冷笑著開了口“方師傅,照你這邏輯,難不成我們家漏電,小偷去我們家行竊觸電身亡,我們還得賠命給小偷?”
那個警察普法道“非法入侵他人房屋造成任何后果,屋主是沒有責任的。”
然后看向方爸爸“同樣的道理,人家的紅薯用防水布鎖在車廂里面,你老婆去偷,不論造成什么后果,都跟紅薯的主人無關。
所以你向紅薯的主人索要醫藥費是不成立的,反而你老婆偷了人家的紅薯必須得照價賠償。”
方爸爸怔了怔,鎖眉盯著辦案警察道“你是不是業務不熟?
我明明在報紙上看到過一個入室行竊的案子,小偷離開時失足從陽臺上掉下來摔死了,屋主陪了那個小偷的家屬好幾十萬塊錢。”
那個辦案民警冷冷的瞅著方爸爸“那你有沒有看后續?二審的時候整個案子翻過來了,屋主不用賠小偷一分錢。”
方爸爸頓時傻眼了,沒要來一分錢的醫藥費,還得賠人家的紅薯錢。
不過在方媽媽究竟偷了多少紅薯這點上雙方出現了嚴重的分歧,白愛國說至少偷了100斤,可方爸爸一口咬定只拿了一個紅薯。
白愛國不想為這么一點小錢和方爸爸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