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愛國習慣早起，每天這個時間都會醒來，石磊也不睡懶覺，準備起來給他擦了擦手，讓他精神精神。

貴賓病房有單獨洗手間，石磊先自己洗漱完了，然后端著小水盆出來給白愛國擦臉。

白愛國還沒醒，石磊放下毛巾去窗口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他長手長腳的活動兩下。

一不小心碰到插滿百合的玻璃花瓶，應聲落地后摔了一地狼藉。

他下意識的轉頭去看白愛國，發現他沒被驚醒，大松了一口氣。

緊忙彎腰把百合撿起來放回桌子上，剛要去拿掃把拖布處理地面的碎玻璃和水漬時，猛地回神，目光緊緊鎖定在白愛國的臉上，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爸？“

白愛國爸沒回答，看這樣子睡的格外安穩。

石磊幾大步跨到他床邊，隔著被子捏了捏他的肩膀，“爸？你在睡覺嗎？天亮了，爸？“

白愛國毫無反應，把石磊嚇到了，他伸出手指在他的鼻息間試探，又掀開被子摸他的手心。

他的動作始終帶著試探的意味，因為他總覺的下一秒，白愛國會突然睜開眼睛，憨憨的笑著說，看你這點出息，爸嚇你的。

可是……似乎感覺不到他的呼吸聲。

石磊膝蓋一軟，跪在病床前死死捏著白愛國爸的手。

他想去按鈴叫護士，但是怎么都沒力氣站起來，想開口喊醫生，驚慌急促的呼吸之后，只發出崩潰的大哭聲。

一個小護士聽到他的哭聲，飛奔著進來，問“怎么了，怎么了？”

石磊淚流滿面，指著白愛國說不出話來。

那個護士緊忙到病床前查看，隨即按響床頭的對講鈴，讓護士臺立刻通知醫生過來。

很快，醫生跑來了，快速檢查之后，立刻把白愛國推進了急救室搶救。

白夢蝶和田春芳差不多一起起的床。

田春芳出門去買烏雞，白夢蝶在家里煮紅棗桂圓粥。

粥煮得差不多了，田春芳也回來了，念叨道“要買一只烏雞可真不容易，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一只全身烏黑的烏雞。”

只有全身烏黑的烏雞藥效才好，其他的烏雞算不得正宗烏雞，全都是雜交的，藥效差遠了。

楊小桃這時早就起床了，把家里的衛生給做了。

高考結束了，楊小桃不能再住校了，除了去醫院探望白愛國之外，一直都在外面跑，想租房。

有些事不接觸總以為很簡單。

就像租房，楊小桃一直以為一手交錢一手交鑰匙就行了，怎么也沒想到租個房會這么難。

城中村的房子她一個女孩子是不敢租的，那里人員太復雜了。

小區的房子租金貴也就算了，而且還不短租。

楊小桃只打算租兩個月，等開學了就可以住學校的宿舍了，比租房子便宜。

沒租到房子，楊小桃只得暫住在白夢蝶家。

三個人吃完早餐之后，白夢蝶母女倆就去醫院給白愛國父子送早餐，病房里卻沒看見他們。

母女倆正疑惑，一個小護士走進來整理房間。

白夢蝶忙問“這個病房的病人呢？”

小護士有些同情的看了看她母女“病人病情突然惡化，送到急救室搶救去了。”

田春芳手里的保溫瓶全都掉在地上，和白夢蝶一起往急救室跑去。

石磊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一邊抹眼淚一邊盯著急救室的大門，全然沒有平時的沉著冷靜。

田春芳沖到他面前，急切的問“你爸病情咋就突然惡化了？”

石磊哽咽著道“我也不知道，晚上還好好的，早上連呼吸都沒有。”

田春芳打了他幾下，痛哭道“你守夜咋能這么不上心？”

白夢蝶忙攔著“媽！哥他也不想的！”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