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蝶也沒多少東西。
9月的江城天氣還很熱,她只帶了開水瓶,洗臉,洗腳盆,幾套換洗的衣服,和席子薄毯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即便沒有人幫忙,她也能夠很快的鋪好床、收拾好東西,所以根本不在乎宋梅和崔慶玉不幫忙。
白夢蝶友善的沖著那幾個幫忙的室友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我叫白夢蝶,來自煉丹爐,你們呢。”
大眼美女聽到“煉丹爐”三個字,會心的笑了一下,清脆道“我叫宮雪琴,東北人。”
白夢蝶往床上鋪棉絮“你的姓好特別啊。”
“特別?”宮雪琴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我這姓在我們那里很普遍的。”
白夢蝶前世在網上好像看過古代周朝安排人口時,把宮姓分配到的東北,所以那里宮姓比較常見。
但是網上的信息魚龍混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一個廣普口音的女孩好奇的問白夢蝶“你為什么說你來自煉丹爐呀。”
白夢蝶笑著道“咱們江城熱唄。”
那個廣普女生頓悟的笑了“煉丹爐三個字可真形象!不過你們這里再熱熱不過我們廣東。”
說這話時她一臉的驕傲。
白夢蝶心想,這有什么可驕傲的,難道忘了天熱時被熱得生無可戀的心情了嗎?
另幾個室友分別叫王玥、高秀萍、徐娜娜、萬家紅。
除了徐娜娜,其他人都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當高秀萍說她是南昌人,順便調侃的說了一句“天上九頭鳥,地下湖北佬,九個湖北佬,不如一個江西表。”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白夢蝶也沒往心里去,一個段子而已。
宋梅卻驀然開口“你南昌能跟江城比嗎?我要是江城人我肯定氣炸!”
笑容僵在高秀萍臉上,整個人顯得十分尷尬,訕訕的對白夢蝶道“我……我只是開個玩笑。”
白夢蝶忙道“我知道,你別當回事。”
然后小臉一沉,對宋梅道“別怪我沒警告你,大家在一個寢室里,你少搞事,地域黑更是零容忍!”
徐娜娜立刻笑開,爽朗又帶點小羞澀道“哎呀,沒有地域黑我就敢介紹我自己了,我是來自河南的。”
白夢蝶正色道“河南就更不能黑了呀,全國的糧食基地呢,沒有河南,全國人民吃什么呀。”
萬家紅打開一個袋子,從里面拿出一個類似窗簾又不像窗簾的東西,問白夢蝶“這是什么呀?”
白夢蝶道“是床簾啊。”
“床簾?”所有女孩子都是一副懵逼的樣子。
這個年代大學沒有床簾,白夢蝶跟她們描述還不如裝上床簾來的更直觀。
她三下兩下把田春芳給她做的雙層床簾給安裝好。
“把床簾放下,就是一個獨立的私密空間。
如果不想與世隔絕,就把這層厚的金絲絨用絲帶綁在兩側,只留這層蕾絲花邊的,既浪漫又可以看見整個寢室的狀況。”
女生們全都羨慕不已,她們也想要。
聽白夢蝶說她的床簾是她媽媽幫忙做的,紛紛請她媽媽也給她們做。
白夢蝶婉轉的拒絕了。
大家初次見面,她讓田春芳給她們做床簾,是收錢還是不收錢?
不收錢,讓田春芳白做,她心里不舒服。
并不是貪那幾個錢,而是她媽媽憑什么給別人白做?有那個時間看看電視不香嗎?
收費?肯定會給不少室友留下爰財的壞印象,為這點小錢讓人背后議論不劃算。
白夢蝶讓她們去找裁縫定制,床簾跟窗簾差不多,沒哪個裁縫不會。
鋪好床,歸置好東西,幾個女生心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宮雪琴有著東北人的豪爽,大手一揮“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