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翠花一肚子被擾了瞌睡的氣,沒好氣地沖著白夢蝶喊“那照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賤貨打不得,摸不得,要么由她在我們家門口鬧得睡不成覺,要么收留她?”
白夢蝶嗤笑“我又不是東郭先生,我怎么會收留一頭狼來咬自己?”
在場好幾個沒讀什么書的長輩一臉蒙圈東郭先生是誰?
白夢蝶戲謔的盯著白潔“你呢,識趣的話趕緊走,別不見棺材不落淚!
只要你敢硬往里闖,我們就敢把你抓起來捆到派出所去!”
即便失手把你這狗東西的鼻血打出來也沒關(guān)系,只要不打死打傷就可以了,誰叫你私闖民宅?我們自衛(wèi)不行嗎?”
白夢蝶并不是嚇唬白潔,她所說的是有法律依據(jù)的。
白潔一時怔住。
她是個高中生,多少懂點法,人家不讓她進,她硬闖,的確叫私闖民宅,可就這么離開她心有不甘。
白潔故作悲憤“白夢蝶,你怎么可以這么歹毒?一心想置我于死地!”
白夢蝶心想,我就是想要置你于死地!但是她不會承認(rèn),以免落人把柄。
“我歹毒?”白夢蝶冷笑,“再歹毒能歹毒得過你母女?
你媽居然裝病讓你兩個舅舅白養(yǎng)了你們這么多年!
你這個狗東西故意讓我把那個嬰兒撿回來妄圖毀壞我的名聲!
你三更半夜上我家門口號喪,鬧得我們一家大小不能睡覺你就不歹毒了?你件件事都歹毒!還好意思說別人歹毒!”
白潔委屈巴拉地說“我這不是被我兩個舅媽趕出來了嗎?我沒地方住來,求你和大舅媽來了,我媽和大舅媽可是從小到大的交情哩!”
“哦?是嗎?”白夢蝶嘲謔地挑眉,“因為我媽和你媽是從小到大的交情,所以你才騙我的錢,而且還敢理直氣壯的要求我媽收留你?”
“你那錢我又不是不還!”白潔問心無愧的懟道。
白夢蝶都快被白潔白蓮婊的嘴臉惡心到了“你騙我的錢還給我那是理所當(dāng)然的,你居然還好意思擺出一副對我有恩,我們應(yīng)該報恩的樣子!
還錢是必須還的,想住進我們家是沒門的,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快跑,不然我叫我弟用大糞潑你!”
白威很討厭白潔,總是蹭到他家吃好吃的,聽了白夢蝶的話,他信以為真“那我這就去弄大糞!”說罷就跑出了院門。
白潔腦補了一下自己被潑大糞的情形,好惡心!忍不住干嘔了兩聲。
她害怕的又往后連連倒退了好幾步。
白威這孩子有點渾,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萬一真拿糞潑她呢,身上的傷口染了糞,非化膿不可!
好漢不吃眼前虧,白潔一邊退一邊像死了親媽似的委屈的大聲號哭,好叫白夢蝶的左鄰右舍誤會他們一家大小在欺負她。
裝弱勢被人同情這是她慣用的手段,而且每次都很有效果,即便她小可憐的人設(shè)已經(jīng)崩了,她還是孜孜不倦的用這招。
還是那句話,她婊,萬一有人心盲上當(dāng)呢?緣分這事誰說的好呢?
白夢蝶一家見總算趕走了瘟神,喊回白威,準(zhǔn)備關(guān)院門回房睡覺,就聽見左手鄰居的院門開了。
他家十八歲的女孩子粗著嗓子怒罵“白潔你這個狗賤人!你媽死了你去你家號喪,三更半夜的上我我們這兒號個屁!”
那個少女不僅僅只是罵了白潔兩句,她家養(yǎng)著一頭耕地的牛,她還追上去用鍬甩了一坨新鮮的牛糞在白潔的頭上,這才罵罵咧咧的回了家。
白潔哭得更嘹亮了,惹得別人家養(yǎng)的看門狗不停的狂吠。
看完好戲關(guān)上了門,白夢蝶正要回房,白威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嘴唇,饞兮兮的說“小蝶姐,我剛才幫了你忙,你不給我點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