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外婆氣得要死,想要瞪眾人一眼,又怕犯了眾怒,敢怒不敢言的委屈吧啦的嚎啕大哭。 白潔小舅媽冷著臉說“有吃的沒吃的別找我們!這種老人做出的事太傷人的心了! 拿著我們孝敬給她的錢給白潔這個狗東西治傷,咋不說把這錢給她幾個親孫子治治體內的毒?她幾個親孫子的身上的毒可是她寶貝孫女下的! 既然這個老東西不顧我們的死活,那我們為啥還要顧她的死活?!” 沒有一個人勸解白潔舅舅他們要善待老人,鄉親們都看在眼里,白潔的兩個舅媽不是不孝之人,白潔外婆落得如此地步全都是她咎由自取! 白潔大舅舅見弟弟一家和自己的妻兒全都要離開,生怕自己掉隊了,趕緊跟上,白潔忽然沖上去攔住他們的去路。 白潔舅媽正要發火,白潔撲通一聲跪在他們面前,哭得跟個淚人似的“舅媽,都是我不好! 你們把我趕出來我不敢有怨言,但是請你們別把外婆趕出來,求你們了!”說罷,砰砰的磕起頭來。 她心里只有一個倍念,那就是決不能讓老東西被掃地出門! 現在白夢蝶已經跟她翻臉了,不可能再從那個大傻逼那里騙到一分錢了。 要是連這個老東西也被趕出家門,那自己豈不是真的要喝西北風了? 只有這個老東西還留在兩個舅舅家里,就總有辦法給她弄到一口吃食! 白潔大舅媽一腳就把白潔給踢了個跟斗“好狗不攔路!你說你有啥怨言?是我們對不起你了還是咋的! 你給你三個表弟下毒我們還沒咋樣,你還有怨言了!你這人咋這么不要臉哩!” 白潔小舅媽譏諷道“人家都敢光著身子站在大庭廣眾之下了,早沒臉了,大嫂還跟她談臉!” 白潔大舅媽罵道“你少哭哭啼啼裝可憐賣慘了,你昨晚想要弄污咱們村吃水的水塘,村里誰人不恨你!還會有誰幫和你說話!你演戲給誰看!” 白潔心想,知道那群不得好死的不會再上她的當了,她這戲也不是演給村民們看的,是演給老東西看的! 她現在能抓住的也只有她外婆了,她必須得讓她外婆覺得她對她媽,勝過她的親生兒子和孫子孫女,至于媳婦,那更沒資格和她比了! 只有讓老東西認定了她才是對她最好的人,是最終的依靠,才會為她賣命,逼迫她兩個舅舅給她一口吃的! 白潔爬過來死死地抱住大舅媽的腿,哭得氣吞聲咽“大舅媽,我知錯了!求你別趕外婆出門,求你了!” 白潔小舅舅黑著臉,一言不發地走過去把白潔拎起來扔一邊,白潔大舅媽這才得以脫身,兩家人總算離開了。 那些看戲的鄉親們也都散去,邊走邊議論“都做出把兒媳給的錢拿來給毒她們兒子的仇人看病的事了,誰還會再留這種老人!” 白潔外婆聽著那些指責的話,面如死灰的站在原地,心中茫然無措。 白潔從地上爬了起來,給了自己幾個耳光,痛哭失聲道“外婆,都是我連累你了!” 白潔外婆這才回過神來,像被抽了元氣似的無精打采,握住她的手疲憊地說“不關你的事,是你舅媽他們太毒了!” 白潔嘴角暗暗勾了勾,和外婆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外婆也老淚縱橫,邊哭邊破口大罵著自己的兒子媳婦畜生不如。 過了好一會兒,白潔擦了一把眼淚,扶著外婆進老屋“外婆,進屋歇歇吧。” 白潔外婆無計可施,也只能進老屋。 在跨境老屋的一剎那,她失聲痛哭,這一腳跨進老屋,意味著她的余生只可能在這一幢破舊的老屋里凄慘地度過了。 白潔裝模作樣的陪著外婆流淚,勸她別再哭了。 她抬頭打量了一眼屋內,跟她昨晚住進來天壤之別。 昨天堆滿了雜物,像個狗窩,今天這個屋子被舅舅兩家人清理打掃之后,干凈整潔了許多,能住人了。 她扶著因為被逐出家門而悲傷過度、形同行尸走肉的外婆把屋子走了一遍。 幾十年前的屋子除了地主老財家是磚瓦房,其他莊戶人家全都是用土坯蓋的房。 白潔外婆家的老屋也不例外,三間面積不大的土坯房。 中間一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