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翠花見外人走了,和老太太鬧了起來“媽,您說您是啥意思?當(dāng)著外人的面不給我臉!”
白愛民作為男人一般不管家里女人吵架。
在農(nóng)村,妯娌婆媳吵架很普遍,不過他和大哥娶的女人都賢惠,妯娌之間不吵架,也不跟婆婆吵,大家和平共處。
就像老太太所說的,他們白家只有姚翠花這一根攪屎棍天天攪得家宅不寧。
可現(xiàn)在他不能對家里的女人吵架視而不見了,老三家的恨不能要騎到老太太的頭上去。
白愛民沉聲怒吼“你怪媽不給你臉,你給大嫂臉沒有?你不尊重別人,還想要別人尊重你!你還敢沖媽嚷嚷!”
他嚴(yán)厲的瞪著白愛家“你媳婦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動不動就給媽氣受,你還不給她一頓耳光!”
白愛家卻道“誰叫媽偏心了?翠花在跟春芳吵架,又沒有跟媽吵架,媽干嘛要摻和進(jìn)來!”
“春芳、春芳!”白愛民氣得連連點頭,用手指著姚翠花夫妻兩個,“你們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都不懂得尊重人!作為小叔和弟媳能叫大嫂的名字嗎?”
白愛家黑著臉道“你們要承認(rèn)這個女人是你們的大嫂那是你們的事,我夫妻兩個是不會承認(rèn)她的!”
田春芳給老太太倒了一杯水,讓她喝兩口,平靜一下心情。
她迎上白愛家夫妻兩個“我就想問下你夫妻兩個,我是把你們的娃丟到井里去了還是干了啥對不起你們的事,咋自從我嫁進(jìn)白家,你夫妻兩個對我就像對仇人哩!”
姚翠花不齒地沖她翻著白眼“喲!你一個克夫的二婚女人不做任何錯事都該被人唾棄,要是做了錯事,你就罪該萬死了!”
田春芳冷笑了一聲“那你未婚先孕比我這個二婚女人名聲還要臭,那你是不是該千刀萬剮呢!
要說我克夫,那你還克父呢,這村里誰不知你四歲喪父!”
老太太氣呼呼的道“就是因為她爸死的早,沒有人教導(dǎo)她咋做人,她才這樣沒教養(yǎng)!”
姚翠花見田春芳譏諷她,還招來老太太對她的鄙夷,當(dāng)即爆炸“田春芳,你居然敢這樣羞辱我,我跟你拼了!”說罷,向田春芳撲了過來。
二房夫妻兩個把她推開。
李玉環(huán)冷冷道“你能說人家的痛處,人家咋就不能說你的痛處了?你以為你在這家里真是螃蟹,可以橫著走!”
白愛民怒視著姚翠花“你夫妻二人想在我們白家胡鬧,先問我父子三個答不答應(yīng)!”
白愛民父子三個都長得膀大腰圓,異常健壯,別說打他父子三個了,哪怕姚翠花夫妻兩個單挑白愛民一個都不一定打得贏。
姚翠花嚎哭起來“你們白家欺負(fù)我們夫妻兩個!”
李玉環(huán)冰冷地瞅著她哭“就是欺負(fù)你們了,嚎也沒用!”
大房和二房再沒人理三房兩口子了,在姚翠花的哭嚎聲中心安理得的吃著早餐。
白愛家臉色陰沉,低著嗓音對姚翠花道“別哭了,趕緊煮面條去,吃了還要下田干活兒哩!”
他們?nèi)咳丝诓簧伲苑值降奶锏匾膊簧伲瑤讉€孩子要上學(xué),也就節(jié)假日幫忙種一下田。
以前沒有分家,有老二一家?guī)椭N田,也不覺得吃力。
現(xiàn)在分家了,沒人再幫著他夫妻二人種田了,那么多田光靠她夫妻兩個玩命的種還是種不過來,再這么哭哭啼啼耽誤時間,非把田里的活兒給耽誤了不可!
姚翠花只得含恨抹了眼淚去廚房煮了一鍋糊成坨的面條。
白愛家端著一大海碗成了糊糊的面條蹲在院子里愁眉苦臉的吃著,不時的用幽怨的眼神瞟一眼正香噴噴的吃著早餐的大房二房兩家人,聞著餡餅散發(fā)出來的豆角醬香香氣,更覺自己碗中的面條難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