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蝶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說得好像你下過館子似的。”
石磊低低笑了幾聲,去自己房里學習去了。
白夢蝶把肥腸翻炒了幾下就裝盤了。
一副肥腸量不少,加上辣椒,裝了大半瓦盆。
她又去院子里看了看爐子上煨的排骨湯,這個火候可以加土豆了,于是把切好的土豆倒了進去,順便往湯里倒了少許白酒去腥。
不論是吃魚吃肉還是吃海鮮,白夢蝶都對腥味零容忍。
腥味跟原味是兩個概念,魚和肉的原味是鮮美,腥味則叫人倒味口。
回到廚房,看著那么多河蝦,白夢蝶決定做蝦餅。
蝦餅很好做的,把適量的鹽、白酒、蔥花等佐料和面粉、河蝦攪拌均勻,然后往鍋里倒油,像煎餅一樣煎蝦餅就可以了。
蝦餅煎得越薄越好,這樣才酥香脆爽,很考驗廚藝。
鍋大,一次性可以煎好多張蝦餅,所以沒過一會兒,白夢蝶就已經煎好一大盆的蝦餅了。
她拿起一個熱乎乎的蝦餅吃了起來,酥香的不要不要的,等冷了會更加酥脆,吃起來掉渣!
白夢蝶像獻寶似的用盤子裝了幾個蝦餅跑出廚房,來到老太太身邊:“奶奶,嘗嘗我做的蝦餅。”
老太太正把二房父子給三房改門窗沒用完的紅磚水泥沙子往院角碼放,道:“拿去給你哥哥吃,他讀書辛苦,奶奶手臟,沒辦法吃。”
雖說石磊是田春芳帶來的,和他們白家沒有血緣關系,而且連姓也沒有改,但老太太一視同仁,從來都把他當自家的親孫子看待。
白夢蝶拿起一個蝦餅,送到老太太的嘴邊:“蝦餅多的是,你還怕哥吃不到?奶奶手臟,那我就喂奶奶吃。”
老太太眉開眼笑地就著白夢蝶的手吃了一個蝦餅就再也不吃了,繼續干活兒。
白夢蝶把剩下的蝦餅送到石磊的房間,然后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石磊看著書桌上多出來的那一盤黃澄澄、香噴噴的蝦餅,嘴角勾起,拿起一個蝦餅吃了起來,就連不小心掉在書桌上的餅渣他都用手指捏起來送到嘴里吃了。
妹子做的美食,還特意端來給他吃,一點都不能浪費的。
傍晚七點多鐘左右,老爺子、田春芳和二房一家人一起回來了。
老太太喜氣洋洋的招呼大家趕緊洗手洗臉,道:“今天這頓晚飯全是小蝶做的,咱們又有口福了。”
李玉環不好意思道:“都分家了,我們還老吃爸媽和大哥大嫂的。”
老爺子揮了揮手:“你們也沒白吃,老幫著我們大房種田。
沒你們一家幫忙,我和春芳一個老,一個女人,哪能種過來那么多田地?”
眾人洗過手,把飯桌搬到院子里,全都圍桌而坐,開心的吃著晚飯。
天都黑透了,別人家在田地里干活兒的人們早就已經回家吃晚飯去了,姚翠花夫妻兩個多干了半個小時的活兒,這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
他夫妻兩個要種一家五口的田地,不拼不行,不然會耽誤莊稼,影響收成。
夫妻倆順路去老太太種的菜地摘菜。
姚翠花指揮白愛家把菜地里所有的番茄都檢查一遍,看有沒有紅的,只要番茄有那么一點點紅色就給摘了,帶回去給三個孩子吃。
白愛家把才長好的一個葫蘆摘下來放籃子里,皺眉道:“現在六月份還不到,番茄都沒完全長大,哪有紅的?
再說黑燈瞎火的,我又沒有長夜貓子眼,哪看得見哪個紅了哪個沒紅?
你別怕彩鈴姐弟幾個沒吃到,他們比你還惦記著這些番茄,一天不知來看多少回,有紅的他們早就摘了吃了。”
干了一下午的活,姚翠花早就餓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