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居然還有名字?玩蟲子的女人果然都是不能以常人衡量的。
就在我心里頭想的同時,正仁哥聽到云緋顏的話,果然縮了縮身體,然后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要。
云緋顏嘻嘻一笑,托著小黑的手一翻,小黑就立刻不見了,也不知道被她收到了哪里。
從這以后,我就一直對蠱女產生了非常濃烈的好奇心,她們把那些蟲子放在了哪里?又是怎么拿出來的?
這其實是我太孤陋寡聞了,云緋顏的這一手遠不及蘭姨。我也是后來去了蘭姨她們所在的苗寨才知道,蘭姨身上沒有一個口袋和布包,卻藏了一共四十多只蟲子。而云緋顏當時,身上也只有七八只蟲子而已。
而至于蠱女們把那些蟲子藏在哪里,又是怎樣拿出來的,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在后面發生的故事中我會寫出來。
但是現在,陰山哥發問了:“為什么蚘蟲不能留?”
陰山哥問的,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陳爺爺說,蟲子的魂魄里面帶了人的特征......嗯......反正是罪大惡極,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云緋顏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
這一串話說的沒頭沒腦,但是我細細一想,就明白了云緋顏說的意思。
瘋老頭的話應該是在說,蚘蟲把那些死掉的村民們的魂魄也給吞噬了,這才是這些蚘蟲不能留在世間的原因!
道家認為,人死后,魂魄還是可以轉世的。一旦讓魂魄魂飛魄散,那是極大的,甚至是不可饒恕的罪責。
而蚘蟲不僅害人性命,連魂魄也能吞噬,這種兇物,瘋老頭斷然沒有讓它活在世間上的理由。
話說到這里,大家似乎都明白了云緋顏話中的意思,都選擇了閉口不言,一時間,氣氛有一絲尷尬。
對于瘋老頭要把蚘蟲全部消滅干凈的事情,我是沒有太多感觸的。
在我眼里,那些蚘蟲就是不安分的存在,聽完這村子里的故事,我就一直為蘭姨她們所擔心,這么一種可怕的蟲子,她們居然要拿回苗寨。
我是極力主張要把這些蚘蟲滅個干干凈凈,以免它們再害人。陰山哥應該也是和我一樣的想法。
我之所以這么篤定,是因為在平日的生活中,陰山哥就表現出了對這種害人之物的憎惡,或許是和他的身世有關,導致他這么嫉惡如仇的性子。
我的性格多多少少受了陰山哥的影響,對這些腌臜害人之物,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反觀正仁哥,他卻是一臉的悲憫。
其實我挺能理解正仁哥的,他畢竟是醫字脈的傳人,說到底,內心是極為善良。
對于生命,在他的眼里,是沒有階級、好壞之分。只要是生命,他都會為其流逝而感覺到無奈和痛惜。
這種痛惜和蘭姨她們這些蠱女不一樣。
云緋顏此刻在想什么,我揣測不到,這女人,不能以常理度之,所以導致目前氣氛沉默而又尷尬。
就在這時,瘋老頭走了過來,拍拍我的肩膀,然后也很隨意的就一屁股坐下。
或許是瘋老頭在和蘭姨他們談論這件事的時候,無意中瞥了一眼我們這個小團體,看到了我們臉上的表情,察覺到了我們內心的活動吧。
也或許是瘋老頭其實就是一個內心極為敏感的人,對周遭的一切的風吹草動都很敏感,但是這種敏感又隱藏在了他放蕩不羈、不拘小節的外表之下。
但不論原因是什么,瘋老頭還是來了,用他一貫不愛干凈的姿態,一屁股坐進了我們這個小團體之中。
“正仁,這件事情......你去辦吧。”
瘋老頭坐下后,很是隨意的撿起地上的一根枯草,拿在手里邊說邊轉動著。
瘋老頭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但是為什么偏偏是正仁哥?而且是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