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寒冷的夜里,在小區里繞了好久,我打著哆嗦給葉寒打電話,可他沒有接。
我垂著腦袋漫無目的得朝前走,絲毫沒注意到身后尾隨我的車輛。
我從沒想過當年會發生這種毀三觀的事情,陳青和我父親居然會對年幼的葉寒兩兄弟如此殘忍。
那時,他們都只是個孩子。
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失去了父親,還被狠心的母親拋棄。
說到底,他們承受的傷痛不比我少。
我摸黑回去的時候,葉寒給我回了電話,我接起還沒開口說話就被人從后面敲暈。
閉上眼前,我看到叢飛那張惡心的臉一閃而過。
醒來的時候,我被人罩著眼睛,四肢被綁著,我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但空氣里彌漫的龍涎香讓我感到熟悉。
這味道我似曾相識。
“醒了?”
一個刻意壓制的男低音響起。
我警惕的問,“你是誰?”
“一個想要弄死你的人。”
我瞬間想到剛才面目猙獰的陳冷。
他明明那么恨我。
可他還是放過了我。
我和他隔著血海深仇。
他絕不會這么輕易罷休的!
我吸了一口氣,逼著自己鎮定,試探的問,“我和你有恩怨?”
“呵。”他笑了,隨口問了我另一個問題,“這龍涎香的味道熟悉嗎?”
我點點頭,他突然一把扯掉罩在我臉上的頭套,我看清眼前的人,當場嚇得尖叫出聲。
他沒有露出真容,帶了個特別詭異的面具。
是斷魂小丑中的小丑造型,以虐殺為樂的人設。
這造型還與當年綁架我的人如出一轍!
我當時就想到了什么,驚魂未定打量了一圈,心中的恐懼倏然遍布四肢。
這屋里的一切,都完全復制了當年綁架我的場景。
“葉洛小姐,這地方還熟悉嗎?”
我害怕的搖搖頭,特別抗拒他,“是你?!”
我記得那個男人被葉寒捅了好幾刀,雖然沒死,但聽說已經殘疾了,失去了行走能力,這事的后續是我父親處理的,他告訴我,那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到我了。
可現在……
他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我面前,我覺得自己應該是出現幻覺了,趕緊搖搖腦袋。
見我慌張害怕的樣子,男人滿意極了,他捏著我下巴,語氣陰森的問,“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我流著淚恐懼的看著他,“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
我是真不知道這人是誰,他曾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綁了我,既沒有找我父親勒索,也沒有虐待我,就是不肯放我走。
當時我懷疑這人是變態,也是臨時起意犯罪。
可過了這么多年,他又出現了。
我敢肯定,他是認識我的。
甚至對我壓抑著滔天怒意。
我大抵猜測到這人的身份。
我扯著嗓子喊他,“陳冷,你夠了,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嗎?你和叢飛狼狽為奸不停的折磨我,不就是想要報復我的父親嗎?現在我父親去世了,葉家也不在我手上,你折磨我能得到什么?就那一點可憐的滿足感?”
我瞧見男人身軀逐漸僵硬,手指緊緊握成拳狀,這是一種被人猜中心思的表現。
沒錯了,是他了。
我不顧處于暴怒情緒中的陳冷,繼續鎮定自若的說,“其實你也知道,你恨的人不應該是我,而是你的母親陳青!同樣是兒子,可她只把葉寒領了回去,對你不聞不問,甚至都沒人知曉你的存在,對了,你也應該很羨慕嫉妒葉寒吧,他可以和我一起享受葉家的一切,而你呢,連個姓名都不配有,你的人生混成這樣,那是你自己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