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有人告訴我關于她的消息,我激動的語無倫次,抓著桌布的手不停的在抖。
我咽了口唾沫,艱難的問,“她在白城嗎?”
我渴望有生之年能找到母親,感受一番母愛,可我找了那么久,仍舊沒有一丁點她的消息,現在我終于有了她的線索,恨不得立刻飛奔來到她面前。
向她敘說這么多年的思念之情。
蔣總失落的搖搖頭,“她很早之前就搬走了,現在誰也不知道她在何處。”
仿佛從云端跌入地獄,我驚喜的心漸漸冷卻下去。
我開始胡思亂想,她會不會已經不在人世了?
不然明明知道自己還有個女兒,為什么這么多年不愿相見?
這世上應該沒有如此心狠的母親。
我穩了好久的情緒,哆嗦著唇問,“那她還在嗎?”
“她肯定生活在地球的某個角落,只是不愿見你罷了。”
這話真的好傷人啊。
我憋著眼淚,不能理解的說,“可我是她的女兒啊,她為什么不愿見我?”
蔣總可能擔心會傷害我,始終不愿告訴緣由,只是淡淡的囑咐我,“別找了,她不會見你的。”
一頓飯,我吃的淚流滿面,蔣總臨時有事離開了,蔣習回來時,我趴在洗手池里哭的昏天暗地。
瞧見我這樣,她急急的拍著我的背安慰我,“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家老頭子欺負你了?你等著,我去教訓他。”
我抱著蔣習瘦弱的身軀,哽咽道,“留下陪陪我吧。”
我好無助也好難受,心情壓抑到極點,急需一個發泄的出口。
可這事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只能閉著眼睛拼命的把情緒往下壓。
華燈初上,我告別蔣習開車回到陵城,她不太放心我,提出想陪我一起回陵城,我揉了揉她的小臉蛋,真誠的對她道謝,“小姑娘,謝謝你。”
我把車開出去很遠,還能瞧見蔣習孤單的站在路燈下目送著我離開,車子剛駛出市區,我就遭遇了車禍。
撞我的是個豪車。
這車在國內都沒怎么見過。
我傷勢不算重,額頭撞到了擋風玻璃上流了點血,可對面的車直接翻出去老遠,我趕緊撥打急救電話,又報了警,然后下車上前查看對方的傷勢。
這車禍真的不賴我,豪車里的人似乎喝多了,直接朝我的方向撞來,我來不及躲,悲劇就發生了。
我拿磚頭砸開車窗,想把人先救出來,可瞧見駕駛位上坐著的女人時,我內心的惡心感迅速蔓延。
撞我的人是萊茵鱈。
我聞到一股刺鼻的酒氣,這女人應該是喝了不少酒,被撞得頭破血流還在嘟囔著“再來一杯”。
我又看了眼車里的情況,里面還坐了個人,頭發凌亂的披散著,只能看到一抹鮮艷的唇色。
這口號的色號讓我想起了鄒映那個蠢女人。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我坐在馬路邊上等警察,幸好沒多久警察和救護車都趕來了,我被帶去包扎,警察給我錄了口供。
這事萊茵鱈得負全責,了解事情真相后,本打算放我離開,突然接了個電話后,警察又叫住了我。
我回頭問他,“還有事嗎?”
他面無表情的說,“這事故還得再調查,今晚可能委屈你在這待上一夜。”
他這是想拘留我?
我犯什么錯了?
他居然敢沒有理由的強行扣留我!
我耐著性子跟他辯解,“能不能搞清狀況?是萊茵鱈開車撞了我!”
“可是你們之前有過節,我不敢保證這是不是你故意制造的車禍。”
我“……”
我要想殺她,何必要把自己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