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來,秦岫略怔住,咳個不停,眼底烏黑一片,一看就是連續(xù)熬通宵的。
我走進去坐在班椅上冷著臉問,“我不是讓你停下手頭的工作回去休息的嗎?”
秦岫一向不會違抗我的命令。
況且這次我的態(tài)度十分強硬。
他沒回答我,把桌上的文件遞給我解釋說,“葉總,公司的危機解除了。”
“我問的是這個問題嗎?”
我沒看文件,視線直直的盯著秦岫。
我生氣了。
作為我最信任的下屬。
最寄予厚望的人。
不但沒有與楚家斷絕關(guān)系!
還私下瞞著我做事!
雖然本意上是為了公司。
但我不需要。
我要的是對我忠誠不二,毫無保留的助理!
其實我更氣的是,他不懂的愛惜自己。
明明病的很嚴重還非要扛著!
他這樣,讓我更加覺得自己很沒用。
姜言也走過來,替秦岫說著好話,“洛洛,你別怪他,他也是為了公司好……”
我還在氣頭上,什么話都聽不進去,還想說些什么的,站在我面前的秦岫突然砰的一聲倒了下去。
毫無預(yù)兆的倒地不起,雙目緊閉,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我怎么喊都無人應(yīng)答。
我拽著姜言的手腕,嚇得不知所措,“他到底連續(xù)幾天沒睡覺了?他會不會出事???”
我慌得不行,姜言比我鎮(zhèn)定點,她先是掐了秦岫的人中,又給他做了心脈復(fù)蘇,可躺在地上的人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我趕緊找手機撥120,可越著急越亂,我把隨身包翻了一遍也沒找到手機。
急的快哭了。
這時,楚星辰走過來把我扶起,又讓隨從保鏢將秦岫送去醫(yī)院,我們趕到醫(yī)院時,秦岫已經(jīng)被送進了急診室。
我在外面等了好幾個小時,才有個護士急匆匆的走出來說,“好在送來的及時,病人現(xiàn)在情況很穩(wěn)定?!?
我靠在墻上捂著胸口的位置緩了一口氣,等秦岫轉(zhuǎn)到病房后,我找了兩個高級護工替我照顧著。
我沒進去看他。
是心底覺得難受。
秦岫進入公司多年,從我的父親再到我,他一直都是事無巨細忠心耿耿的做著事,我在商業(yè)這塊始終比不上父親,導致公司大大小小的事都需要秦岫親自處理。
他這次是累壞了。
連續(xù)好幾天不眠不休的處理事務(wù),換做任何人,誰也吃不消啊。
出了醫(yī)院,我當即給人事經(jīng)理打電話,讓他明天發(fā)布招聘信息替我再招一位助理,掛了電話,楚星辰開著他的布加迪停在了我旁側(cè)。
“上車?!?
我搖頭拒絕,“我可以打車回去。”
姜言說,鄒家那邊是楚星辰幫著擺平的,說起來我欠了他一個人情。
現(xiàn)在他又救了秦岫。
我欠他的更多了。
我不想在無休無止的糾纏下去,我淡淡的說,“這兩天的事謝謝你,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但不要涉及感情?!?
可能我把話說得太絕,楚星辰凝滯片刻終是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我打了車回到別墅,泡澡的時候,腦袋又疼了,吃了幾顆藥緩了會兒,手機響了。
是我不想接又不得不接的電話。
我閉上眼接聽,聽見那道威嚴低沉的嗓音問,“身體怎么樣?”
楚天霖這么久沒聯(lián)系我,現(xiàn)在突然來這么一出,我本能的感覺很不好。
“暫時穩(wěn)定了?!蔽掖?。
“既然身體沒大礙,那么答應(yīng)我的事就要做到,你毀了星辰的婚禮,這事讓我很沒面子,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不追究,但孩子的事不能退讓?!?
楚天霖還在想著孩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