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燁不服氣,還想說些什么,我的電話忽然響了。
同時鄒燁的電話也響了。
我走到一邊接聽,聽到秦岫匯報說,“葉總,有件事我得告知您一下。”
秦岫很少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我好奇的問,“怎么了?”
“蔣習的視頻在網上傳開了。”
我發懵的問,“什么視頻?”
“她被侵犯的視頻。”
我突然想起醫生曾對我說過的話,“小姑娘年紀太小,可能會產生心理陰影,你們要多做些心理輔導。”
原來,她遭受不僅僅是皮肉之苦。
我怔怔的看著在床上縮成一團的蔣習,拼命壓制眼底的憐憫和憤怒。
秦岫語氣充滿同情的說,“視頻不算清晰,但能看到有個男人對蔣習做了不可描述的事,地點和時間都能對的上,蔣習這事當時鬧得很大,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不用猜大家都知道是她。”
我呼了一口氣問,“能查出是誰做的?”
秦岫回,“視頻做了加密,不好查。”
我吩咐道,“找人把消息壓下,聯系成墨,讓他去辦。”
“是。”
掛了電話,我和鄒燁四目相對,他的臉色充滿了不可置信。
顯然這事他也知道了。
他想去抱抱蔣習,后者特別抗拒他,拼命的掙扎,“你走,別碰我!”
鄒燁耐著性子哄她,嗓音溫和的說,“習習,我留在這陪你好不好?”
他眼里的柔情很真誠。
看蔣習的目光不再冰冷。
換做從前,我肯定會欣慰的。
可現在我只覺得無比諷刺。
我讓小八留下照看蔣習,獨自去見了方頃,頂樓天臺上,風特別大,吹得方頃嬌弱的身子搖搖欲墜。
她白著一張臉對我說,“我愛鄒燁,特別愛的那一種。”
我面無表情的回,“然后呢?”
我對他們的愛情不感興趣。
只想知道這事跟她有沒有關系。
她坐在天臺邊緣,隨時都能掉下去,看著遠方的天空,淡淡的回憶道,“我遇到鄒燁的那天,正好是我家破人亡之際,我很幸運被他溫柔待之,漸漸的從那段悲傷走出來,我以為就這么下去自己真的能忘記仇恨……直到那天,我查到了害我家破人亡的策劃者,我才知道這一切原來都是宿命,逃不掉的。”
我沒什么耐心聽她說廢話,開門見山的問,“蔣習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除了她,我真想不到別人。
她沒回答我,自顧自的呢喃道,“我知道你在調查我,外界對我的風評不好,說我是個放蕩的女人,專門勾搭有權勢的男人,我不否認,我就是愛錢愛權!我做這一切就是想恢復方家曾經的榮耀,我可以欺騙任何人的感情,唯獨不能欺騙我愛的人,所以我選擇了假死來逃避鄒燁。”
我真的不想再繼續聽她說下去,她不愿說沒關系,我肯定有辦法查到,轉身欲走時,她突然大喊大叫,“葉小姐,如果你非要把罪按在我身上,我無話可說,我只能用死以證清白……”
緊接著,我就看到一道身影快速的沖了上去,我站在原地,懵逼的看著鄒燁懷里的方頃。
這女人腦子有病吧?
我什么時候逼她跳樓證清白了?
她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了?!
鄒燁抱著方頃大步走來,他在我旁側停下,語氣憤怒的說,“葉洛,習習的事我很抱歉,但你不能因此把怨氣灑在小頃身上,她這一生足夠顛沛流離了,請你不要再傷害她了。”
聞言,我真的好想爆粗口啊。
不過我還是忍住了,我淡定的說,“蔣習的事我會一查到底,你最好祈禱她與這事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