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了些水果給姜言,她剛蘇醒不久,整個人還是懵的,見到我就問,“小曳呢?”
我低頭給她洗水果,裝作沒聽見。
水聲嘩啦啦的響,我麻木的站在洗手池旁,腦袋亂糟糟,正醞釀措辭時,水聲戛然而止。
姜言站在我面前,鎮(zhèn)定的問我,“他不在了?”
我握著她的手,點了點頭。
我以為她會崩潰落淚的,可她淡定極了,沒哭也沒鬧,乖巧的坐在床上,眼眸發(fā)怔的望向窗外。
“洛洛,葬禮的事你幫我安排吧,我不去了。”
姜言不想參加葬禮?
我很詫異。
我斟酌著問,“為什么不想去?”
她突然哭著回我,“我怕我會想不開……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做傻事,我身上肩負著姜氏的重任,我不能隨他而去的……”
我抱著情緒失控的姜言,安撫道,“哭出來就好了,我答應你,葬禮一定會辦的風風光光的。”
姜言哭著睡著了,我走出病房時,陳寰還在門外,我們的對話他應該都聽見了。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道了句“加油。”便匆匆離開了。
走到大廳時,一幫人攔下我的路,其中一個領頭的說,“我們家小姐想見你。”
看他們打扮應該是萊茵家族的人。
我以為萊茵鱈想見我,想也不想拒絕了。
那女人真是命大,爆炸發(fā)生的那一刻硬是掙脫了蕭曳的束縛,僥幸撿來一條命。
不過她傷的挺重,聽說雙腿廢了,這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我不同情她。,
這是做盡壞事的報應。
見我不配合,他們強行將我?guī)ё撸冶粠У叫菹⑹依铮崎_門才發(fā)現(xiàn)里面站著的是萊茵洧。
見我被粗魯對待,她呵斥道,“誰讓你們這么對我朋友的?趕緊松開。”
隨即她走過來歉意的說,“對不起啊,他們做事太一板一眼了,有沒有弄疼你啊?”
我不在意道,“沒事,你找我有事?”
萊茵洧坐在沙發(fā)上,嘆了口氣,眼里盛滿擔憂的說,“這次事情鬧得太大了,萊茵鱈的腿沒了,臉上也被毀了容,整個身體布滿丑陋的疤痕,她不能接受現(xiàn)在的自己,揚言要找你們算賬呢。”
她頓了下,握著我的手勸道,“姐姐,要不你和姜言出去躲躲吧?父親很生氣,已經從荷蘭派了很多人過來,那些人曾經上過戰(zhàn)場的,要是被他們逮到,你們肯定是死路一條。”
萊茵洧絕不是夸大其詞,我聽過萊茵家族一些傳聞,曾經只是一個小家族,突然一夜之間干掉了眾多顯赫的家族,一躍成為皇室最大的權勢。
我沒見過萊茵家族的掌權人。
但那老頭顯然討厭我。
這次出手肯定不會心慈手軟的。
聽到這些,說不怕肯定是假的。
但我憑什么躲?
我快速拒絕,“我哪兒也不去,我就在這守著姜言,等蕭曳葬禮結束,我自然會回國。”
萊茵洧抿著唇,沒有放棄勸我,“我知道葉寒定會拼盡全力護著你,但你不知道萊茵家族的規(guī)矩,上次白莫朗為了幫你不惜違抗爺爺的命令,現(xiàn)在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手里權勢都沒了,徹底成了一顆廢棄的棋子。”
我震驚的望著萊茵洧,不敢置信的問,“白莫朗是因為我被關進地牢的?”
我記得只求過他一次,讓他不要追究明彥搶奪生意的事。
明明那次聊得還算不錯,怎么就突然發(fā)生了這事?
萊茵洧見我困惑,耐著性子解釋說,“萊茵家族的生意任何人都碰不得,白莫朗為了護你將所有責任扛下,爺爺認為他對你動了心,大為怒火,當天就被他關在了地牢……在這個繁榮家族的背后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