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的那一瞬,我撞上了一雙清明冷淡的眸子,他與我足足對視了幾秒才收回視線。
他很抗拒我的注視。
我咬著唇,目光緊緊的盯著他。
周圍還有小聲的譏諷。
音量不大。
但我相信他能聽見。
他沒有替我解圍。
也沒有再看我。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委屈的慌。
要是換做從前,見我被欺負,沈凌是絕不會袖手旁觀的吧。
楚白露讓我自己挑個位置,我瞧見沈凌那里是空著的,我想也沒想就坐過去了。
剛坐下,就有個女人笑著嘲諷說,“聽說沈總就要大婚了,怎么還有不知趣的女人往上湊呢,我覺得吧,有些人適可而止,這種場合還是不要做出不符身份的事來。”
明著罵我不要臉呢。
我睨了她一眼,是個年紀(jì)不大的女人。
不過想不起她是誰。
陵城很大,盤踞的家族很多,我這人又不愛與人打交道,今晚在座的人我只認識沈凌。
能替我解圍的也只有他。
至于楚星辰。
他一直沒進來。
我先看了眼沈凌,他垂眸抿了口紅酒,態(tài)度冷的要死,與周圍顯得格格不入。
我心頭郁結(jié),想懟回去,楚白露又搶先替我解圍,“金梵,我覺得,你還是閉嘴吧,別把你爺爺?shù)哪樏嬖谶@丟盡。”
那個叫金梵的女人很不服氣,又不敢與楚白露正面懟,她突然做了個特別不明智的選擇,拿起桌上的紅酒徑直潑向我。
我沒來得及躲開,原以為會狼狽的粘上一身酒,就在這瞬我的身體被人緊緊抱在懷里。
我錯愕的喊著,“沈凌。”
沈凌把我護的緊緊的,我沒有粘到酒汁,他潔凈的白色襯衫淋的透透的,隱約能看到健碩的胸肌。
我心底很暖。
真正遇到危險,他還是會奮不顧身的護我。
之前壓抑的委屈一掃而空。
至少,他多少還是在乎我的。
氣氛挺尷尬的,沒人出聲。反應(yīng)過來的楚白露立刻把金梵帶了出去,沈凌松開我,漠然的拿毛巾擦了擦,我走過去小聲的說,“謝謝。”
他沒回我,認真的擦拭著手里的咬錢虎,我忍不住問,“你的?”
我記得沈凌從不佩戴這些東西的。
倒是沈然的手腕上帶了不少。
他頭也沒抬,嗓音寡淡的解釋說,“小然替我求的。”
我的心冷卻一大半。
頓了下,他抬起頭冷冷的看著我,語氣認真道,“剛才它就放在桌上,我擔(dān)心紅酒弄臟它,所以才會替你襠下。”
我的心徹底冷了。
原來他在意的是弄臟沈然送的東西才不得已護我的。
可我呢?
我在想什么呢?
居然妄想他會有那么一絲的在意我……
我真是太沒自知之明了。
我難過極了,趕緊進了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沈凌已經(jīng)不見了,我聽其他人說他回去換件衣服順便接個人,我一人坐在那呆著無聊,拿上手機出去透透氣。
推開門,走廊上沒了楚星辰的身影,楚白露也不在,我下了二樓偶然聽見包廂里傳來爭吵聲。
“白露姐,我就是看葉洛不爽,之前死纏爛打非讓星辰哥娶她,現(xiàn)在又看上了沈凌,這女人真是不要臉到極致了!”
這女人有腦子嗎?
我現(xiàn)在單身,為什么不能追求別的男人?
再說,我和沈凌的事什么時候輪到她指手畫腳了?!
我想推門進去,卻聽到楚白露冷冷的警告說,“金梵,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我不管你對葉洛什么態(tài)度,但在我面前你最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