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頭望去,一襲粉色羽毛裙的蔣習正挽著氣質超然的卡佩蘭走來。
今天的蔣習真漂亮啊,帶了個皇冠的發卡,好像電影里走出的小公主。
瞧見我立刻松開男人歡喜朝我走來,“姐姐,我今天的裝扮好看嗎?”
看得出,她心情不錯,我摸著她的腦袋贊不絕口道,“很漂亮。”
她羞澀的看了眼卡佩蘭,低聲說,“是師父幫我做的造型,他說我是他的小公主。”
蔣習說這話時,眼里閃過一抹莫名的情愫,可能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她的人生因這男人的到來發生了悄然的變化。
事情開始往好的方向發展。
但愿吧。
他不是那個人。
我和蔣習聊著最近的八卦新聞,卡佩蘭安靜的待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后者,嘴角勾著寵溺的笑。
溫洽的氣氛沒持續多久,鄒燁的到來打破了一切,他繃著一張臉坐在蔣習對面,不說話一個勁的喝著酒。
頹敗的樣子看著挺可憐。
但他活該。
可能氣氛太過于尷尬,卡佩蘭勾著唇道,“習習,師父有點事,先去回個電話,你乖乖待在這等我。”
蔣習甜甜笑道,“好的,師父,習習會乖的。”
他們的互動很有愛,鄒燁的臉色驀的陰沉,卡佩蘭離開后,他冷著聲問,“你和他什么關系?”
蔣習沒回他。
也不看他。
完全把他當成空氣。
她挽著我的胳膊提議說,“姐姐,陪我去后院走走,我聽說明爺爺種了好些植物,我想去看看。”
她這是刻意疏遠鄒燁。
狠起來的蔣習真是無人能敵。
離開大廳,我回頭看了眼沙發上的鄒燁,他紅著眼望著不再屬于他的女人,顯得特別落寞。
那一刻,我想到了楚星辰。
那種后悔懊恨的眼神我見過。
曾經的楚星辰也是這般看著我。
那時我一心撲在沈凌身上。
從未在意過他的感受。
可現在想想,沈凌和他有區別嗎?
我始終都是被傷的最深的那個。
我和蔣習坐在后院,她望著開的正盛的曇花,悵惘的說,“我還愛著他,但不會原諒他,姐姐,我不想活成沒有自尊的女人。”
蔣習稱自己為女人。
19歲被迫成為女人的小姑娘。
我望著她稚嫩的臉,悲從心來,心疼的抱緊她。
“感情的事,你自己決定。”我安慰道。
之后,她又同我說了很多卡佩蘭的事,她似乎特別崇拜他,提及那男人眼里冒著星星眼,不知怎么的,我想起卡佩蘭出現在白城的那事,心底的不安感越加濃厚。
沒多久,卡佩蘭就來接蔣習回去,蔣總臨時出差沒能親自來,他把蔣習交給卡佩蘭。
看的出他對這個師父是尤其看重的。
鄒燁想要追回蔣習,恐怕希望不大。
我對著月光發怔時,瞧見成墨背對著我同一個男人說話,盆栽遮住男人的臉,我不知道他是誰。
但他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
“蔣習的事暫時不要告訴她,我會找個機會同她說清楚的。”
是楚星辰的聲音。
他已經查出真相了。
他讓成墨瞞著我!
一定是發生了不好的事。
成墨不解的問,“你不是讓我查到真相就要告訴她的嗎?現在為何要瞞著呢?”
楚星辰答非所問道,“你知道卡佩蘭的身世嗎?”
“他來頭很大?”
我同成墨一樣疑惑。
但我敢肯定的是。
這事跟卡佩蘭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