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母親發生了什么,但聽曲邪的語氣似乎遇到了大麻煩,我擔憂的問,“她會有危險么?”
“我不會讓她遭遇不測的。”
曲邪特別堅定的回我。
這感覺似曾相識。
秦岫也曾這么對我說過。
難道他和母親之間也是使命和責任么?
曲邪不太想讓我知道母親的事,交待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我躺在陌生的環境里,一夜無眠。
半夜,我被沉重的郁結壓得喘不過氣,獨自在莊園里轉悠。
這里和斯堡爾莊園是連在一起的。
一墻之隔。
我站在這里能夠看到對面亮著的燈。
還有那道特別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正在七樓的臥室里,玻璃上倒映著男人徘徊的身影。
他似乎很焦急。
我坐在莊園的秋千上盯著他整整半個小時,男人的腳步越來越凌亂。
我母親一定是出事了!
我直接闖進了曲邪的地盤,保鏢們也沒攔我,我站在臥室門口聽到他沉悶的嗓音說,“無論如何這事都不能讓葉洛知道!”
什么事不能讓我知道?
他究竟在隱瞞什么?!
我敲了兩下門,壓下心底的困惑以及種種不悅,平靜的問道,“曲先生,有時間么?我們聊聊吧。”
我等了會兒,曲邪沒回我,我以為他是不想見我,呼了口氣打算回去時。
房門開了。
門口的男人穿著深藍色的睡袍,一絲不茍的發絲還在往下滴水,他眸光微閃的望著我。
冷淡的問,“聽見了?”
我點頭道,“嗯,你說不能讓我知道……”
“這是你母親的意思。”
他又拿母親來壓我!
既然是我的母親。
她的事我為何不能知道?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愿意和她共同承擔一切!
前提是她要把我當成她的孩子。
顯然,她并沒打算讓我融進她的世界。
我心情煩躁的問他,“那她明天會來么?”
曲邪肯定道,“不會。”
我不死心的又問,“為什么?”
只要她有合理的解釋。
我就信。
不然,她這么做只會讓我覺得自己再次被拋棄了!
曲邪默了會兒,搖搖頭解釋說,“她做的決定未曾有過理由。”
呵。
母親真是冷酷啊……
給了我希冀。
又親手毀了我的信任。
恐怕在她的意識里,我只是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棄女……
從未被她放在心上!
我閉了閉眼道,“曲先生,打擾了。”
我直接轉身離去。
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該死的莊園里。
她不來了。
這里對我來說一點也沒意義。
曲邪在身后喚我的名字,我捂著耳朵出了莊園。
天沒亮我就和秦岫離開了莊園,臨走前我把精心準備的禮物留在了臥室里,輕輕對它告別,“不能親手把你送給她,我很遺憾。”
“我不會再對奢侈的親情抱有幻想了。”
“母親,再見。”
車子駛出莊園老遠,透過后視鏡我看到曲邪站在原地,清冷的眸色里多了幾分憐憫。
他是在可憐我么?
可憐我是個被愛情和親情同時拋棄的可悲女人么?
我自嘲一笑,沒了這些我也可以活的精彩!
我準備和秦岫回國的,可中途蘇樺給我打來電話,他溫和的邀請我,“小丫頭,很久沒見你了,挺想你的。”
我笑著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