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已經(jīng)不在了,臨走前他還替我收拾了下屋子,我看到廚房里還放著熱乎乎的早餐。
不得不說,楚星辰的廚藝還不錯,雖然我不知他何時學(xué)會了做飯。
可能之前特地為秦寧學(xué)的吧。
我有聽過他們之間的浪漫愛情故事,說是大學(xué)時期就是一對特耀眼的璧人,還沒畢業(yè)楚星辰就向她求婚了,在她生日的時候還特地下廚為她做飯。
楚星辰為女人做飯,恐怕是平生第一次。
那時他愛秦寧愛的發(fā)狂。
恨我也恨得要死。
短短幾年過去,他的心意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說真的,直到現(xiàn)在我都不認為他愛我。
其實更多的是一種愧疚。
只可惜,他看不透自己的內(nèi)心。
吃完早餐我開車去接姜言,她打扮的特別簡樸,沒有化妝,扎了個馬尾,好似回到了學(xué)生時期的樣子。
我笑著調(diào)侃說,“想扮嫩?”
她搖搖頭,艱難開口解釋說,“我和他在一起的第一天我穿的就是這身?!?
他指的是蕭曳。
姜言還沒放下過去。
其實我挺能理解她的,一個是為她而死的初戀,一個是現(xiàn)在的戀人。
她內(nèi)心一直糾結(jié)著,總覺得與陳寰在一起就是背叛了蕭曳,但我并不這么認為。
當初先抽身離開的是蕭曳,無論何種原因,他總歸拋棄了姜言,還無心害死了他們的孩子。
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才是最好的。
我開著車緩慢離開,輕聲問姜言,“想去哪兒?”
“隨處逛逛。”
姜言的情緒非常低落,我沒再開口說話,我們漫無目的在陵城市區(qū)轉(zhuǎn)了整整一天直到華燈初上,我把車停在餐廳外提醒她該吃飯了,她沉默了許久開口道,“我想去喝酒。”
她心中煩悶,想借酒消愁,可明天就是她的大婚之日,我怕出什么差池勸道,“要不還是先吃飯吧?!?
她堅持,“洛洛,我想把他忘了,安安心心的同陳寰度過余生?!?
我不忍心拒絕,帶她去了附近的酒吧解悶。
當時的我們都沒想到余生那么長,未來的變數(shù)莫測,你認定的人不一定能陪你走完這一生。
姜言是這樣。
我亦是。
酒吧人聲鼎沸,燈紅酒綠迷了我的眼,我安靜的坐在卡座里與這喧鬧的人群格格不入。
姜言喝的不少,我又不敢勸她,只好給陳寰打電話讓他早點接她回去,可奇怪的是,他的電話一直沒打通。
我想了想,又給楚星辰打了過去。
男人低沉的嗓音問,“何事?”
我直言道,“陳寰和你在一起嗎?”
“未曾?!?
我不死心又問,“那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不知?!?
現(xiàn)在的楚星辰態(tài)度冷得要命!
明明早上還給我做飯的,怎么一下就冷淡了?
我掛了電話,想先把醉醺醺的姜言送回去,車子開到一半,陳寰給我打來電話好奇的問,“聽說你找我?”
我把姜言的事同他說了,本以為他會立刻趕來接她,男人卻尷尬的拜托我,“葉洛,我現(xiàn)在有事走不開,你能幫我照顧言言嗎?”
姜言是我閨蜜,我自然會管她,我交代說,“你趕緊回來,她最需要的是你的陪伴?!?
“好,我盡量。”
陳寰特別急躁的掛了電話,像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還聽到那端有道嬌滴滴的女人聲音。
那聲線有些熟悉,格外的刺耳,我憑感覺猜出肯定是我不喜的人。
只是深更半夜的陳寰怎么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我以為自己想多了,沒再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