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給楚星辰打電話,希望能阻住他的瘋狂行為。
但他始終沒接。
我真的特別害怕。
站在醫(yī)院門口,我的雙腿再也邁不動了。
小七問我,“你怎么回事?”
我望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走廊深處輕聲說,“你先上去。”
就在小七進(jìn)入電梯時,我顫抖著聲線問,“你說他會不會已經(jīng)……”
楚星辰會不會已經(jīng)沒了?
小七不耐煩的打斷我,“你怎么磨磨唧唧的,你以為換心手術(shù)隨時可以做的?”
見我臉色難看,小七折身返回耐心解釋說,“這種手術(shù)得留在醫(yī)院觀察半個月,確定好各項(xiàng)指標(biāo)才能進(jìn)行……不過聽說沈先生已經(jīng)病入膏肓,楚先生前幾日就等不及要捐獻(xiàn)心臟……”
“他在哪間病房?!”我問。
“最頂樓。”
我推開小七趕緊上樓找楚星辰,頂樓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我喊楚星辰的名字,也沒人回應(yīng)我。
我軟在地上艱難的挪動身軀朝著唯一亮著燈的屋子爬過去,推開門我瞧見床上躺著一個男人。
是我思念成疾的男人。
此刻的沈凌緊閉雙眸陷入了沉睡中,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diǎn)血色。
毫無生機(jī)。
但我知道他還活著。
他能活著說明楚星辰……
我走過去拉著他的衣袖喊他,“沈凌,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他無法回應(yīng)我。
我跪在地上流著淚喃喃道,“他是不在了么?”
四周靜的可怕,我捂著胸口的位置心里難受的像是被撕裂開,恐懼感沾滿心扉,我突然特別害怕這里。
跌撞的想要離開卻撞上了護(hù)士,我抓住她的手問道,“楚星辰在哪兒?”
她茫然搖搖頭。
我以為她的意思是楚星辰不在了,最后一絲力氣被抽干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直在流淚。
流到最后,連眼淚都干枯了。
腦海里回憶了一遍我們的過去,可笑的是,現(xiàn)在想起那個男人,我沒了恨也沒了怨。
眼前浮現(xiàn)的是那晚海邊燦爛奪目的煙火宴以及轉(zhuǎn)瞬即逝的流星雨。
還有男人孤寂悲涼的背影。
在離開前,他似乎一直都是孤獨(dú)的。
他想要的最后一抹溫暖我都沒給他!!
在我快要被窒息感吞噬時,小七將我從地上扶起,我被他帶出了醫(yī)院,車子一路顛簸著,我躺在后車座上昏昏欲睡,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
閉上眼,我眼前閃過的是那抹背對著我離去的寂寥背影。
我伸出手想抓住他,低低的祈求道,“求你別死,你回來吧。”
“楚星辰你要是回來我就原諒你……”
……
“老大你當(dāng)真不愿透露楚星辰的下落?”
“他被人算計(jì)了現(xiàn)在的處境很難……這事他要求保密,特別是葉洛這,你一個字都不能說!”
“可瞧著葉洛傷心的樣子,我有點(diǎn)不忍心。”
“我是為她好……”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屋子里站著兩個人。
是曲邪和小七。
我恍惚的問曲邪,“他人呢?”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哪怕是尸體,我也想再見一面。
他冷漠道,“不知。”
“不可能!”我坐起身大叫道,“是你告訴我楚星辰在中東,可現(xiàn)在他人呢?就算是沒了也得讓我見到尸體。”
曲邪在我旁側(cè)坐下,難得耐心的勸慰我,“這是他自己做的決定,你得尊重他。”
他這是什么意思?
楚星辰真的把心臟捐給沈凌了?
我揪著曲邪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