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法醫(yī)的辦公室里,我望著桌上那幾株紅得耀眼的曼珠沙華,還處于不可置信中。
我從沒想過陳冷會因這幾株漂亮的花朵失去生命。
父親并沒有騙我。
曼珠沙華的確有毒。
甚至還能悄無聲息的奪走人的生命。
何斯為我倒了杯開水,在我面前坐下輕聲說,“那人對花類特別了解,他巧妙的提取曼珠沙華根莖的毒液混入陳冷的食物里,長久誤食下去無人救得了他……所以陳冷的死是必然的。”
我挑出重點問,“那人曾長期對陳冷下毒?”
“具體的我不是太清楚,但造成陳冷死因的的確是這株花。”
何斯起身抱起桌上的曼珠沙華徑直扔進了垃圾桶里。
空氣里還彌漫著淡淡的香味,此刻的我心情非常復雜,因為我從未想過陳冷的死因會和老宅種植的曼莎珠華有聯(lián)系。
他當時的死狀特別的慘!
我想不通那人為什么不直接一刀解決他!
長期被毒素折磨,陳冷早就活的不像個人了!
那人為什么要如此殘忍的對待他?!
我離開辦公室走出去,秦岫正在接電話,說了沒幾句就掛了,他轉過身有些不解的說,“葉總,辛止思的身份查出來了。”
“說說看。”
“他是楚家人。”
聞言,我腳步一晃,秦岫忙扶住我。
回到車上,他告訴我,辛止思是楚天霖的養(yǎng)子。
所以理論上來說,我是辛止思的嫂嫂。
怪不得沈凌說過我與他之間有悖倫理!
聽說他是從孤兒院領養(yǎng)的。
但從未接回過楚家。
不過楚家都認可他的身份,甚至還賜予他楚的姓氏。
可辛止思似乎與楚家關系不是很好,不但改回了原姓氏,還在很小的時候就脫離了楚家獨自去國外打拼。
盡管人脈都是楚天霖的,但他從不愿承認他與楚家有任何關系。
敢拒絕楚家示好的人不多,對于辛止思的做法,我心底暗暗吃驚。
不過想到他與楚星辰之間的恩怨,我似乎也能理解了。
我問秦岫,“他與楚星辰有發(fā)生過沖突嗎?”
“未曾,楚星辰幾乎沒有與辛止思打過照面。”秦岫回。
面都沒見過就記恨上了?
這聽起來怎么有些匪夷所思呢?
我理不清他們的關系,搖搖腦袋不再去想他們,吩咐秦岫送我回去。
奔波了一天,我有些累了。
我下廚做了一些飯菜,吃完后洗完澡就躺回床上了,玩著手機時蔣習給我發(fā)來消息。
“姐姐,我最近總是會夢到一個男人,他有一雙深藍色的眸子,長相與師父有些相似,但我敢肯定那人不是師父……你說我是不是思春了?”
我正在喝水,差點噴出來。
這丫頭的話太過于直白了。
我笑著回復說,“你可能是在惦記你的師父。”
“那人絕不可能是師父!!!”
蔣習特地給我發(fā)了三個感嘆號,我笑著笑著忽而就愣住了。
腦海里浮現(xiàn)的是卡佩涅那雙深藍色的眸子。
蔣習該不會是想起強暴她的初戀了吧?
我趕緊給卡佩蘭發(fā)消息問他卡佩涅最近有沒有在白城出現(xiàn),他很快回復說,“暫時沒有。”
我松了口氣想了想回復說,“你可能是閑的胡思亂想,實在無聊的話可以來陵城找我,正好我最近也沒什么事……”
“那可以陪我去趟布魯日么?”
蔣習問的小心翼翼,似是害怕我會拒絕。
我不清楚她要去那做什么,但還是應了下來。
我對蔣習是有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