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一對情侶十指相扣走在雪地里。
楚星辰曾想過與我牽手漫步在雪夜,但那晚我狠心拒絕了他。
他忽而道,“阿洛,陵城又下雪了。”
我回了個嗯。
“阿洛,我又想你了。”
我沒回消息起身抱了條被子下樓給蔣習蓋上,躺回床上我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回復楚星辰,“天氣冷了,注意身體。”
我知道楚星辰的意圖,他想和我同情侶般牽手散步。
他在征求我的意見。
可我再次拒絕他。
我與他不是情侶,自然不會與他做曖昧的事。
而他沒再回消息。
翌日。
蔣習起了個大早,她還親自下廚給我做早餐,我笑著問她,“你今天心情似乎不錯。”
她把煎好的牛排遞給我說,“姐姐,等會兒你陪我去趟母校。”
蔣習曾在此留學,也是在這結識了卡佩涅。
我點頭應道,“好。”
吃完早餐,蔣習上樓換了件衣服,她挑了件純白的連衣裙,長發高高扎起,精致的臉蛋不施粉黛。
瞧著像個在校大學生。
見我還在收拾桌子,她催促道,“姐姐,你也去換衣服。”
我覺得自己穿的挺合時宜的,不解問,“你覺得這衣服不好看?”
“姐姐穿什么都好看,但我想為姐姐挑件衣服。”
我的行李箱都是知性優雅的衣裙,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蔣習口中的小清新,最后她把她的衣服借給了我。
我看著鏡子里一襲裸藕色齊膝短裙配上潔凈白襯衫的自己,有些不太適應。
蔣習站在我身后替我梳著頭發連連稱贊說,“姐姐,你看著挺年輕,一點也不像結過婚的女人。”
我嫁給楚星辰那年,大學還未畢業,若是父親安在,沒遇到車禍,現在的我只是一個剛畢業的在校大學生。
想到過去,我心情有些凝重,見我不開心,蔣習變著法逗我開心。
她擅自主張為我畫了個清麗的妝容,還把我的長發高高扎成一個丸子頭。
在她精心打扮下,我顯得特別稚嫩。
與我往日的風格大相徑庭。
不過挺有新鮮感的。
蔣習帶我先大致參觀了下校園,接著我們又去拜訪她的導師,正欲離開,我突然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蔣習也聽到了。
轉身瞧去,我們身后站著兩個人,卡佩蘭正摟著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接受媒體的采訪。
他們好像在說關于婚期的事。
蔣習表情呆滯的喃喃喊道,“師父。”
我正好奇卡佩蘭怎么會出現在這,蔣習直接沖過去,她穿梭在人群里,小小的身影很快就不見了。
我追上去的時候,蔣習正卑微的揪著卡佩蘭的衣袖低低的求他,“師父,習習以后會聽話的,你別不要我……”
卡佩蘭也沒想到會遇到蔣習,他有瞬間滯凝,過了會淡淡的嗓音介紹說,“習習,這是師父的未婚妻。”
蔣習搖搖頭輕言輕語的問,“師父說過會娶我的,現在我想嫁給師父,你還愿意嗎?”
半年前,也是在布魯日,我親耳聽到卡佩蘭向蔣習求婚。
當時蔣習對他無感,沒有答應。
現在他們角色互換。
求婚的人成了蔣習。
卡佩蘭皺著眉,目光涼薄。
他摟緊懷里的女人,無情道,“習習,師父的未婚妻在這,你不要鬧了。”
蔣習說什么都不肯撒開卡佩蘭,她流著淚抓住男人的手掌,自我哄騙著,“師父,你不會丟下習習的,你說會照顧我一輩子……你不會騙我的對吧?”
“蔣習,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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