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很多人且分為兩種。
聰慧與愚昧。
我自認為自己算不上聰慧,但與蠢也沾不上關系。
可有的人往往蠢而不自知。
比如,鄒映。
我看著黑沉的夜色問她,“我要是真的把鄒江弄死了,你想怎么對付我?”
這話我是嚇唬她的。
我對鄒江的命毫無興趣。
但她清楚,我有這個實力。
她沉默,我微微一笑,“記住以后不要隨意挑釁我,給自己留條后路。”
姜言的事我沒忘。
只不過現在沒什么精力搭理鄒映。
可她若是非要不知死活的找我麻煩,我不介意拿權勢對付她。
鄒映怔了怔道,“葉洛,我哥與你并非存有血海深仇,你為什么要苦苦相逼?”
我不懂鄒映的意思,皺著眉說,“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被楚星辰的人帶走了。”
我“……”
鄒映急道,“葉洛,楚星辰肯定要為你報仇,落在他手里哥哥會沒命的!葉洛,算我求我好不好?”
我冷笑道,“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幫你?”
她真是蠢得可憐!
暫且不說她與姜言的恩怨,這女人三番五次不知天高地厚的惹怒我,我沒對付她已是給足鄒燁的面子。
想讓我幫她?
她在異想天開么?
“葉洛,你當真不愿幫我?”
我沒理她,徑直掛了電話。
來到床邊,蔣習還在熟睡中,替她掖好被子,我坐在窗邊望著遠處橘黃色的燈光。
那是曲家的地盤。
看到曲家,我就想起曲邪。
再然后便是遠在中東的母親。
也不知她現在情況如何。
我嘗試著與方頃聯系,不過電話依舊打不通。
我輕輕嘆了口氣,躺在沙發一夜未眠。
早起下樓吃早飯,蔣總坐在我對面,神色猶豫的看著我。
似是有話想對我說。
昨天我動靜鬧得挺大,他因是發現我的存在。
大抵猜到我聽到了對話。
我喝了口白開水抬頭望著他說,“我們來聊聊明老爺子的事吧。”
我與明爺爺不熟。
但明彥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
敢傷他,這事我會一查到底。
自知瞞不住,他神色怔了怔,解釋說,“既然你聽到了,我也不多加隱瞞,明老爺子是被傭人推倒的,而那傭人早就被鄒家收買,一直暗地里替鄒家監視明家。這幾天白城局勢動蕩不安,鄒家自知你會借此機會扶持明家上位,所以……”
我擰著眉打斷,“所以他喪心病狂的不惜傷害一個年邁老人!而這事你一直都知道!但你選擇替他隱瞞,你知不知道明爺爺是明彥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明爺爺若是遭遇不測,你以為明彥會輕易放過你們?”
不但明彥會反擊。
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鄒家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桌上的早餐我一口沒動,我惡心這里!
惡心與鄒家狼狽為奸的蔣總!
我匆匆起身離開,蔣總跟在我身后,頗為無奈的喊我,“洛洛,我們再聊聊好嗎?”
我停下回頭問他,“你還想說什么?”
心底我是不想怨他的。
他是蔣習的父親。
也是我父親的至交。
可他做的事實在令我無法理解。
且感到憤怒。
他走到我面前,默了會兒艱難開口說,“洛洛,你還記得我與你提過蔣家的發家史嗎?”
蔣家曾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家族,從陵城遷址白城遇到許多困難與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