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只開了一盞壁燈,光線昏暗,我看不清木易的神色,只聽見他刻意疏離的說,“葉洛,你清楚我們之間的隔閡,我離開陵城是想與你劃清界限,你干嘛死皮賴臉的找過來?”
木易以為我是特地來尋他的。
我沒有解釋。
我的確沒放棄尋找他。
我想補償他。
不管他接不接受,我都會對他負(fù)責(zé)到底。
“木易。”
我輕言輕語的喚他。
他一怔,“干嘛?”
“回葉氏吧,我需要你。”我說。
他沒回答我,而是偏過腦袋望向窗外,我沒有急著讓他隨我回去。
他恨我是應(yīng)該的。
我有足夠的耐心等他愿意重新接納我。
望著他孤寂的背影,我在心里默默念道,“對不起,木易。”
木易沒待多久就離開了,他說他還有工作讓我早些離開。
還說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反駁道,“那你不也整天待在這嗎?”
他翻了個白眼,“我那是為生計奔波。”
他本該同楚星辰一般,是手握權(quán)勢的豪門公子哥。
可現(xiàn)在……
他這話讓我特別難受,待他走后我一人在包廂里待了很久,直到秦岫給我打電話。
秦岫輕輕問我,“葉總,您在哪兒?需要我去接您嗎?”
我想到木易現(xiàn)在的處境隨口吩咐說,“你替我多找些人來蔣習(xí)的酒吧消費,記住一定要點木易的臺。”
秦岫反應(yīng)過來道,“木易在白城?”
“嗯,在蔣習(xí)的酒吧打工。”
我這么說,秦岫立刻明白我的意圖。
“好,我現(xiàn)在就去安排。”
……
秦岫來接我時蔣習(xí)還在包廂招呼客人,我同她道了再見就離開了。
本想找她解解悶,可發(fā)生木易的事,我實在沒興趣待下去。
現(xiàn)在的蔣習(xí)不再是從前天真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她是酒吧老板娘。
也是蔣家的繼承人。
未來的她定是光芒萬丈的。
至于她生命里曾出現(xiàn)的那道光,想必她已不再需要了。
蔣習(xí)和卡佩蘭終究成了陌路。
出了酒吧,我讓秦岫陪我走走,我的車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后面,照亮前方的路。
我問秦岫,“你說我該如何說服木易回葉家?”
我不想看他落魄下去。
秦岫想了會兒答,“心病還需心藥醫(yī)。”
頓住,他突然抬手拍了拍我的肩安慰說,“葉總,您別讓自己那么累,您還有我。”
是啊。
這世上任何人都會離我而去,但秦岫始終會守在我身邊。
他是我的助理。
亦是我最忠誠的朋友。
我笑笑,“謝謝你,秦岫。”
我們走了會兒,秦岫突然停下,他望著前方路口不確定問,“葉總,那是楚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