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得不行,起身上前揪著他的睡袍罵道,“你這人怎出爾反爾?明明是你說今晚向我坦白的,楚星辰,你給我起來!”
我拉不動他,正想著用什么辦法把他趕出去時楚星辰突然伸手把我帶到床上壓著。
他磁性低沉的嗓音問,“葉洛,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我裝作聽不懂,“你說什么?”
他微微一笑,張口咬上我的耳垂。
男人的動作很輕。
生怕弄壞我。
他舔舐了下我的耳垂,接著吻上我的臉頰。
最后堵上我的嘴。
我聽到他喘著氣說,“葉洛,你說句介意怎么了?”
“我不介意!你愛說不說!”
我真的生氣了,楚星辰笑著松開我,我剛準備下床,他把我拖到懷里商量說,“不讓碰,我抱著總行吧?”
我自知掙脫不掉,索性就沒動,老實躺在男人懷里聽他敘說秦寧與他的過往。
“大學時我出了一場車禍,不過不是人為,是我和幾個兄弟野外賽車撞到了欄桿!我失血過多送往醫院時正好趕上血庫告急,你也知道我是罕見的陰性血……”
我好奇打斷,“你是陰性血?”
和他在一起這么多年,我真不知道他是什么血型。
楚星辰臉色沉了沉提醒說,“之前蔣習流產大出血是我救得她。”
我想起來了。
蔣習被方頃害的流產,生命危在旦夕,醫生說要陰性血救命。
可在場的沒有陰性血!
我急得掉眼淚時楚星辰來了,他還特地安撫說,“相信我,沒事的。”
后面蔣習真的轉危為安。
可我卻忘了問她是如何度過危險期的。
原來是楚星辰救了他。
我還記得醫院的白熾燈特別白,罩的楚星辰的臉色泛著病態白。
他還去了衛生間好幾次。
我看他狀態不對,他還撒謊騙我說是感冒了!
往回想想,他老去衛生間分明就是獻血太多撐不住又害怕被我發現!
他與蔣習毫無交情,肯為蔣習獻血自然是因為我。
但這男人有沒有腦子?
獻完血不知道去休息?
還陪我熬了一整晚通宵!
似乎隔天又陪我熬了半宿看流星……
我摸上他的臉歉意說,“抱歉,是我大意了。”
楚星辰摟緊我輕道,“傻瓜,無需道歉,我心甘情愿。”
是的。
他心甘情愿。
他心甘情愿捐贈心臟救沈凌。
心甘情愿把歐洲大半權勢送給l。
甚至心甘情愿搭上整個楚家。
這一切的一切皆是因我。
楚星辰要的一直很簡單。
僅此一個我。
我在想,若是我不在了。
他也會隨我而去嗎?
不!
我舍不得讓他死。
我把腦袋埋在他炙熱的胸膛里,聽著男人有節奏的心跳聲,整個世界忽而平靜。
我喃喃問,“然后呢?”
我特別想知道秦寧與楚星辰的糾葛。
他把玩我的長發繼而道,“秦寧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她無償獻血與我,為此在急救室躺了一個星期!因是救命恩人,我待她算是特別,可能在大家眼里誤以為我對她有意……但我對她確實毫無情意。”
秦寧居然是楚星辰的救命恩人!
可我上次差點害死她……
現在想想,她要真死了,我和楚星辰可能也就到此為止。
楚星辰忽而摸向我的小腹,冰冷的觸感令我渾身一顫。
他嘆口氣說,“秦寧的孩子不是我的,至于是誰的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