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君的聲音特別驚慌。
與他平時處之泰然的性格截然不同。
我意識到肯定出大事,忙問,“白露究竟怎么了?”
“她跳海了!”
我“……”
我匆匆趕到海邊,晚風(fēng)凌虐,狂浪卷著海潮鋪天蓋地涌向沙灘。
夜色黑的濃厚,我繞了一圈才在一處小島上見到楚白露。
她臉色慘然的躺在沙灘上,睜著眼望向漫天星光,表情晦澀不明。
而高橋君正跪在地上低聲說著什么。
海風(fēng)過于肆虐,我聽不清。
我走近隱約聽到男人卑微的祈求,“白露,我錯了,我不該質(zhì)問你的,更不該懷疑你和別的男人……我錯了!你別不理我……”
高橋君穿的很少,只剩一件淋濕的襯衣。
他的外套正披在楚白露的身上。
高橋君似乎一直在道歉。
但躺在沙灘上的女人毫無反應(yīng)。
我走過去擔(dān)憂問,“你們沒事吧?”
楚白露看見我虛弱坐起身,她想開口說些什么,視線忽而越過我看向朝她走來的男人。
她甜甜笑開,“寧淄,我在這。”
楚白露的未婚夫來了。
我下意識看了眼渾身狼狽的高橋君。
此刻他一臉陰沉,兩只手狠狠揪著衣袖,拼命壓抑怒火。
楚白露笑的很勉強。
一看就是故意的。
她在刺激高橋君。
我是女人,能一眼識破。
但高橋君是直男,見到自己的女人奔向別的男人,兩人還緊緊抱在一起……
他隱忍的情緒瞬間爆發(fā),他過去分開兩人,一拳揮向?qū)幾汀?
“誰給你的膽動老子的女人?”
高橋君常年混跡社會,身手矯健,直接把寧淄按在地上暴揍。
楚白露嚇蒙了,怔在原地。
我擔(dān)心鬧出人命,趕緊上前拽開高橋君,勸道,“再這么打下去,他就得被你打死!”
“你別攔我,我今天非得教訓(xùn)這小子,他有膽量招惹我的女人,就得做好被我打的準(zhǔn)備!”
醋意爆棚的高橋君沒了理智,猛地推開我。
這家伙力氣真大,我被推出去老遠,沒站穩(wěn)。
快要摔倒時,我聽到楚白露欣喜的喊了聲哥哥。
接著有雙手摟上我的腰,我倒在男人的懷里,腦袋一陣眩暈。
對上那雙眸色深透的眼睛,我眨了眨眼問,“你怎么來了?”
楚星辰?jīng)]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面色冷清問,“冷嗎?”
我點點頭說,“特別冷。”
我出來的急,只穿了件單薄的衣裙。
站在凜冽的海風(fēng)里凍得渾身發(fā)顫。
他冷哼道,“大半夜不睡覺,出來瞎跑,凍死活該!”
我“……”
被他訓(xùn)斥,我心生不悅,我退出楚星辰的懷抱,語氣不好道,“凍死也不要你管!”
聞言,男人霸道的把我拖進懷里脫下外套裹緊我,然后才走到楚白露面前問,“怎么回事?”
楚白露忙解釋說,“高橋君白天見到我和寧淄一起,晚上把我約出來指責(zé)我背叛他,我不想解釋我和寧淄的關(guān)系,他就不讓我回家,我想擺脫他一生氣就跳海了。”
頓住,她看著我的方向歉意的說,“抱歉嫂子,我不知道高橋君私下與你有聯(lián)系,大半夜打擾你真的不好意思……”
楚星辰漠然打斷她,嗓音暗含警告,“你們的事自行解決,下次再敢嘮叨她,我會親自把你送回東京!”
聽到要把自己送走,楚白露垂著腦袋低低道,“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我站在不遠處看到楚白露渾身濕透,擔(dān)心她受涼生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