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立刻離開醫院,而是坐在走廊里等著沈傲天。
我沒忘記與他的交易。
他進去囑托幾句就離開病房出來找我。
我們去了姜氏,按照約定,他當著我的面向姜言道歉。
親手奉還奪去的市場。
做完這一切,我讓白莫朗把沈然從酒店帶過來。
白莫朗來的很快,當沈傲天看到又盲又啞的沈然時,當場抱頭崩潰。
瞧得出,沈傲天真的特別在意沈然。
即使沈然成了廢人,他仍舊無比珍視。
他抱著沈然,嗓音凌厲的質問我,“她的舌頭怎么回事?”
我冷眼望著他解釋說,“沈然想咬舌自盡,我把她救回的。”
沈傲天狐疑的盯著我,似是不信。
我真受不了這抹質疑的眼神,剛想開口解釋,默不作聲的沈然忽而揪著沈傲天的衣袖。
示意帶她離開。
臨走前,沈然特地走到我面前,在我手心里寫了兩個字——
項鏈!
沈然自殺前曾托人給我送來一條項鏈。
當時我猜測那條項鏈屬于那個與她合謀的女人。
本想著回國徹查此事,但事情太多,一時忘記了。
我淡定問,“你給我的項鏈是那女人的?”
那個害我失明,還想殺了我的女人!
沈然點頭。
我又問,“她是誰?”
沈然肯定知道兇手!
但我不敢保證她會如實相告。
畢竟這女人淪落至此皆是因我。
她陰惻惻笑了笑,隨即又寫下一行字——
葉洛,我死也不會告訴你!
我“……”
見她是殘疾人,我懶得與她計較。
待沈傲天完全離開,我才拿出那條銀質項鏈問姜言,“你見過這種款式的首飾嗎?”
姜言沒什么愛好。
就是喜歡置辦首飾。
是整個陵城珠寶店的常客。
她接過看了好幾眼,不太確定道,“這種首飾屬于老舊物件,我好像在陵城某家珠寶店見過一次,但具體是哪家我忘了。”
“明天帶我光顧一遍你經常去的珠寶店。”
姜言好奇問,“這項鏈你從哪弄來的?”
我耐心解釋說,“沈然說當年害我失明的有兩個人,除去沈然,另一個就是這件首飾的主人。”
“你懷疑那人就在陵城?”
我盯著手心古樸老舊的項鏈,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說道,“我的圈子很小,先從陵城查起。”
三年前,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留學生。
從未與任何人結怨。
實在想不到害我的人。
但既然有了線索,我就得查下去,直到揪出那個藏在背后的兇手!
姜言最近忙著處理公司的事,沒什么時間陪我,我與她聊了會兒就開車回到醫院。
小八還在醫院陪小七,我把車停好,走到門口時突然看到一架直升飛機落在不遠處的草坪上。
排場搞得特別隆重。
很多人都在圍觀。
我無意瞥了眼,看到飛機上抬出一個男人。
一個我熟悉的男人。
我眨了眨眼走過去喊著,“秦岫!”
聞言,秦岫坐起身想要起來,我趕緊呵斥他,“乖乖躺著,別亂動!”
他果真沒敢再動。
我問,“怎么回國也不通知我?”
他答,“我聽手下說,曲邪出了事,心想著小八肯定無心工作,您身體又不好,我想早些回來替您打理公司。”
他消息還挺靈通。
我盯著他腹部的傷問,“好些了嗎?”
他笑笑,“醫生說再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