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黑暗里。
走到窗邊,我把窗簾拉開,刺眼的暖陽灑進來,給這間暗沉幽黑的屋子添了一抹亮色。
我在曲邪的床上發(fā)現(xiàn)一本畫冊。
親筆素描畫。
落款是曲邪。
整本畫冊畫的并不是我母親。
而是……
我!
曲邪究竟什么意思?
他的心意難不成是我?!
我坐在榻榻米上,隨意翻了幾頁。
曲邪的畫工很好,雖比不上赫赫有名的卡佩蘭,但瞧著也是值得收藏的珍品。
畫上的我可謂是栩栩如生,比相機拍出來的還要真實漂亮。
最不可思議的是,這些素描像都是我平時的居家狀態(tài)。
遠在國外的曲邪是如何掌握這些的?
我腦中猛地閃過一個念頭——
曲邪一直暗中監(jiān)視我!
我翻到最后一頁,發(fā)覺最下面留有一行小字——
相逢情便深,恨不相逢早。
我抱著畫冊跌坐在冰冷且黑沉的地板上,心里的恐慌和震驚夾雜一起感到前所未有的徹骨之寒。
他怎會在初遇之際就對我動了心?
他的心意明明就是我母親。
還是他親口承認的!
可現(xiàn)在……
曲邪的秘密我一點也不想打探了。
我趕緊把畫冊藏起,迫不及待想離開臥室。
可能走得急,腳底打滑我身子前傾摔在地上,額頭磕到堅毅的沙發(fā)上,痛的我兩眼冒金光。
我捂著額頭艱難爬起身時在沙發(fā)底下發(fā)現(xiàn)一個文件袋。
我伸手把文件袋撈出,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我的名字。
字跡內(nèi)斂,不露鋒芒。
是曲邪的筆跡。
文件袋是曲邪特地留給我的。
雖不清楚里面有什么,但我本能的猜到一些。
曲邪這些年在外打拼,積累的財富龐大到無法想象,但沒人知曉他把這些財富藏在何處。
包括他身邊的小七。
我沒有打開文件袋,而是把它重新藏好。
管他里面是什么,我絲毫不感興趣。
本想著深入了解曲邪,順便替他管理好莊園。
可現(xiàn)在他對我曖昧不清的,這感覺令我心煩意亂。
出了臥室,我看到楚星辰發(fā)來消息問,“阿洛,醒了嗎?”
我舒緩情緒回復說,“嗯,早就醒了,你什么時候回來?”
“收拾一下,我的人在莊園外等你。”
我好奇問,“我們要去何處?”
楚星辰?jīng)]再回我。
我也不敢耽擱,回臥室畫好妝,換了件淡紫色的長裙。
楚星辰喜歡紫色。
小八見我要出門,忙問,“需要我跟著嗎?”
我搖搖頭,目光落在對面樓上微微一笑,“有他就行。”
無名就藏在對面。
他是狙擊手,只能遠距離保護我。
但有他在,沒人能傷到我。
槍神的名頭可不是虛得浪名。
進了車里,我發(fā)現(xiàn)司機有些眼熟。
不過他戴著墨鏡,我一時認不出。
見我盯著他,他主動開口說,“葉總,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