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辰應該在忙,沒有當即回我消息。
我進去給白貓弄了些吃的,回到樓上我挑了件稍保守的衣裙換上。
昨晚和楚星辰折騰一夜,我白凈的肌膚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跡。
鏡子里隱約看到青紫色的淤青。
這是楚星辰的吻痕。
這男人真是瘋狂,恨不得把我整個人都烙上他的專屬印記。
出了別墅,我瞧見沈佟在門口候著。
我好奇問,“你怎么在這?”
沈佟恭敬解釋,“楚總讓我留下照看您。”
我點點頭坐上車讓沈佟送我去斯堡爾莊園。
到的時候我讓他在樓下等我。
我直接去了七樓,曲邪的臥室就在七樓,進去時我看到小七從隔壁房間走出。
他的傷好些了,精神狀態也不錯,看見我他怔了怔,神情有些不自在。
我剛要開口詢問曲邪的病情,一個帶著眼鏡模樣斯文的男人從曲邪的臥室走出。
我疑惑問,“他是?”
男人主動介紹說,“我是心理醫生。”
“給曲邪治病的?”
男人目光微閃的望著小七猶豫道,“算是吧。”
曲邪都沒醒,他跑來治什么病?
小七一定有事瞞我。
醫生在場,我沒直接開口問小七,壓下心底的困惑走進臥室。
曲邪躺在床上,還在昏迷中,想起第五離的話我心里一直自責。
曲邪還得半年才能醒過來。
而造成這一切是我的母親。
醫生沒待多久就離開了,小七拄著拐杖走來說,“葉洛,我有事想要與你聊聊。”
我望著臉色蒼白的曲邪,了然道,“關于他?”
“曲先生昨晚醒過一次,醫生說無須半年他就能蘇醒,我之前與你提過想抹去他的記憶,倘若正常情況下,曲先生絕不會同意,但現在他身負重傷,有些事由不得他……這事沒有第二個人知曉,葉洛,替我保密。”
所以方才心理醫生是在為曲邪催眠,而我差點撞上。
我理解小七,這般做是希望曲邪能夠放下過去,重新生活。
之前我也是贊成小七的,可現在我有些猶豫。
記憶是曲邪的。
只有他才有資格決定留存。
更何況母親和l還想著對付曲邪,他要是忘了曾經,豈不是讓他們著了道?
我把這些棘手的問題同小七解釋了一遍,聞言他皺著眉問,“他們還想對曲先生下手?”
曲邪現在勢力大不如前,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按理說,他們沒必要針對曲邪。
再說他們都以為曲邪死了。
但那天我親耳聽到母親對曲邪動了殺心。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想了想提醒說,“曲邪還活著的事他們遲早會查出,若是丟了記憶,曲邪就會完全處于劣勢,當然你非要抹去他的記憶,我也不會攔著,畢竟害他的人是我母親,我沒資格過問。”
我對曲邪有愧。
不值得他待我好。
我想過了,只要他醒了,我就會把莊園還回去。
至于他和母親的恩怨,我不想過問。
孰是孰非,早已說不清。
我同小七道別,匆匆離開莊園。
回到車里,沈佟開著車問我,“現在回別墅嗎?”
別墅太空蕩,楚星辰也不在,人生地不熟的,我不太想回去。
我取出手機給蘇樺發消息,“哥,你在忙嗎?”
像是知道我的心思,蘇樺盛情邀請說,“我正在做飯,要來我家做客嗎?”
蘇樺做飯一流,與楚星辰的廚藝不分伯仲,正好到了午飯時間,我趕緊說,“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