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燈光黯淡,哈爾坐在沙發上,兜著一件白色長袍。
袍子很長,齊腳踝,袍擺還繡著一朵烏丹玫瑰。
妖艷且顯目。
我記得烏丹玫瑰好像是中東王室的國花。
只有王室貴族才有資格擁有。
我之前在景維淵那也見過一次。
“葉洛,我來是想告訴你,布萊克在我手里,若是想他活命,我們做筆交易。”
呵。
他憑什么覺得我會答應他?
我垂眸隱隱一笑,“布萊克是l的人,我與l勢不兩立,他是生是死與我何干?”
我內心的確不希望布萊克出事。
那個外國人心思不算太壞。
雖綁過我幾次。
但未曾傷害我。
可我與他只是淡淡之交,想讓我救他,我可沒那么善良!
哈爾點燃一支雪茄,屋里彌漫著煙草味。
我對煙味向來反感。
但哈爾的雪茄卻是好聞的緊。
還帶著一抹淺陌的清香。
令人不自覺沉醉其中。
他挑著一雙好看的眉問我,“想好了?”
我藏在袖口的雙手緊緊攥緊,神色未變道,“他的生死與我無關!”
人都是自私的。
現在的我都已自顧不暇。
我管不了別人的生死!
“好,那我們就來看場活體大戲。”
哈爾捻掉未抽完的雪茄,起身撣了撣煙灰,他取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說了沒幾句就掛了。
接著他就離開了。
半個小時后哈爾的人把我帶出地下室,走出地下室的那一刻,我本能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今天的天氣格外晴朗,外面的陽光刺眼的很,我被他們帶到城堡下的草坪上。
可能是怕我逃跑,他們還特地拿繩子把我綁椅子上。
烈日曬得我頭昏眼花,瞇著眼打量四周時,一個女傭拿著遮陽傘站我旁側恭敬道,“葉小姐,我來伺候您。”
她是外國人。
但中文還挺流利。
我偏眸問她,“誰派你來的?”
那個哈爾恨不得折磨我,不可能特地派人照顧我。
聞言她臉色微變,借著為我倒茶的間隙,湊近道,“我是羅素先生的人,一直潛伏在哈爾王子的禁地。”
羅素先生?
羅素池?
羅素家族我只認識羅素兮和羅素池。
得到女傭肯定答復后,我感興趣問她,“你在這藏了多久?”
她笑道,“十二年。”
我暗嘆。
眼前的女傭瞧著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大好的青春竟埋葬在荒無人煙的孤島上。
我有些同情她。
但她無所謂的解釋說,“哈爾王子與景先生向來不對付,特別是近兩年為了王位爭得不可開交,羅素先生與景先生是至交,早在我十歲那年他就把我送到哈爾王子身邊,替他監督哈爾王子的一舉一動,原本以為這輩子都要守在這片孤土,但您的到來給了我莫大的希望。”
她看向我的眼神透著欣喜和解脫。
像是我的到來就能把她帶出孤島似的。
我困惑問,“你覺得我能帶你出去?”
她激動點點頭,“早在一個月前羅素先生就告訴我您會抵達孤島,還會在這待上一段日子,到時只要我護送您安全離開,他就會派人接我回家。”
一個月前我還在斯堡爾莊園。
壓根就沒想過來云城。
若不是姜言出事,我這輩子都不會踏入云城這塊地。
可羅素池早就知曉我會抵達云城。
還知道我會被哈爾挾持。
更令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