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葬、了!
我腦袋瞬間空白,有些承受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扶住墻壁勉強站定。
我特別懊悔,沒能送第五離最后一程。
可同時也感到困惑。
為什么我會昏睡整整三天?
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作息時間!!
我記得臨睡前我只喝了一杯水,還是成墨給我倒得。
難不成那水里放了東西?
我問老韓,“楚星辰他們呢?”
老韓看了眼時間回我,“他們回陵城參加葬禮,現(xiàn)在應該返程了。”
第五離生前留下遺愿,說是想落葉歸根,她是陵城人,自然是要回去的。
我又問,“蕭斐呢?他在何處?”
“蕭長官正在醫(yī)院陪姜小姐呢。”老韓道。
又在醫(yī)院?
又在陪姜言!
他可是國的掌權人,按理說應當是日理萬機的,可他卻經(jīng)常待在醫(yī)院。
恨不得把病房當成家了。
這男人究竟對姜言存著什么樣的心思?
我鬧不明白,只希望蕭斐是真心待姜言好的,她這輩子受過的苦難太多,我真的很心疼她。
我在門口待了會兒,看到天色霧蒙蒙的,不出意外晚上會有一場傾盆大雨,老韓和藹的提醒我,“葉小姐,入冬了,這邊天氣涼,您早點回屋歇著吧。”
我點點頭,隨即回到之前住過的廂房。
路上我給楚星辰發(fā)了消息,“你何時回來?”
楚星辰?jīng)]有回我消息,我還給成墨發(fā)了消息。
他也沒有回我。
我沒有聯(lián)系曲邪,因為那個男人實在太冷漠!
估計連第五離的葬禮都沒參加吧。
我回到之前住過的廂房,看到無名正好從房間出來,見到我他忙過來喊著,“姐。”
我皺著眉問他,“你怎么沒回陵城?”
我以為所有人都回了陵城,參加第五離的葬禮。
無名笑著解釋說,“我想留下來陪你。”
默住,他一臉困惑的望著我問,“姐,你的病是不是又嚴重了?老韓和我說,你睡了整整三天,都快把我嚇死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昏睡不醒,但心里始終有個疑惑需要解答。
而現(xiàn)在有個人肯定會為我解惑。
我回到房間,找到喝過的水杯,然后給薄騫打電話。
讓他現(xiàn)在來蕭家館一趟。
不過他說他正在工作走不開。
我忙問,“我去找你可以嗎?”
“行,我把地址發(fā)你。”
掛了電話薄騫給了我發(fā)了地址,我把水杯裝好帶著無名離開蕭家館。
薄騫正在他的私人診所給病人做手術,過去的時候他還沒有出來,他的助理接待的我們。
助理是個剛滿二十的小伙子,特別熱情,也很健談,有問必答的那種。
我望著手術室好奇的問,“薄騫進去多久了?”
助理答,“一個小時。”
我感興趣的問,“做的什么手術?”
“流產(chǎn)。”助理道。
我微微震驚,因為蕭斐和我提過薄騫的一些事,說他是國際有名的醫(yī)學博士,不過很有自己的風格,倘若他不想出診,哪怕一擲千金他都不屑。
但有時他給人治病卻是分文不取。
總之一句話,找他看病,隨緣。
我以為像他這種地位的醫(yī)生做的都是有難度的大型手術,可沒想到他也會做流產(chǎn)手術。
見我驚訝的樣子,助理淡淡笑著解釋說,“病人還是個孩子,今年剛滿十八歲,還在上學,這事若是傳出去會影響她的名譽,她不敢去大型醫(yī)院,特地跑來求助薄醫(yī)生。”
看不出來,薄騫還挺良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