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生好奇的走過去,看見南宮秋打開錦盒,從里面拿出一個玻璃瓶。
玻璃瓶里裝著一些黑色粉末。
南宮秋擰開玻璃瓶,陰惻惻的笑著說:“哈爾,這么多年了,有些事恐怕你早已忘卻了,但那些事,我不敢忘,也不能忘!我暗中等待多年,今日,我終是可以報仇了。”
哈爾的臉上全是血,曾經深邃的五官,早已血肉模糊。
聽見南宮秋的話,他虛弱的抬眸,當他看見南宮秋手里握著的玻璃瓶時,情緒瞬間崩潰。
他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但他的嗓子啞了,只能發出一陣陣沙啞嘶吼的聲音。
難聽的要命。
南宮秋抬手,拍了拍他的臉頰,笑的異常可怖。
我從沒見過南宮秋這般瘋癲的模樣。
他們之間細微的眼神交流,讓我隱隱感到不安。
哈爾一直拒絕與南宮秋對視,但南宮秋并不打算放過他。
她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哈爾的臉頰,長且鋒利的指甲狠狠的戳進他的肉里。
鮮血濺到南宮秋的臉上,她全然不在意。
“啊啊啊啊啊……”
哈爾痛聲哀嚎,他拼命的掙扎,束縛他的鐵鏈被掙脫好幾根。
現在的哈爾,顯然是恐懼到極點。
我不清楚他們倆之間有何恩怨,但眼下我不想多管閑事。
因為我很樂意見到,哈爾被折磨。
簡直就是大快人心!
南宮秋劃破了哈爾的臉,隨即又拿刀劃開他的衣服。
等到只剩下一條內褲時,南宮秋才停手。
她皙白柔嫩的手指游走在哈爾健碩的身軀上,突然,她的視線停在了他的重要部位。
“你說,我該如何對付它呢?”
南宮秋蹲在地上,自下而上的望著完全崩潰的哈爾,他瘋狂的搖頭,眼淚和血液混在一起,滴在陰冷冰涼的地板上。
很快就淋濕了一大片。
他的祈求并未換來南宮秋的心軟,她低低笑開,把玻璃瓶里的黑色粉末倒在了哈爾的身上。
僅僅一秒鐘的時間,哈爾的身上的肌膚開始不同程度的腐爛。
我和南宮秋冷眼看著劇烈掙扎中的哈爾,內心平靜極了。
要是換做以往,我可能見不得這種恐怖的場景。
可親眼目睹過哈爾喪心病狂的做派后,他這副慘樣,深的我心。
哈爾掙扎了很久,身上的肌膚幾乎全部潰爛化膿了。
但他卻是沒有死。
南宮秋雙手環臂,歪著腦袋笑說:“畢竟是我的侄子,我怎會舍得殺你呢?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哦。”
說到這,她側目望向我的方向,“葉洛,我的報復已經結束了,接下來該輪到你了。”
我點點頭,想了想,從脖子里取下七彩之毒。
七彩之毒,是織田家獨家研制的毒藥。
也是當今世上最毒的藥。
里面混雜了七種毒藥,任何一種都能要了對方的性命。
要是七個混在一起,哈爾鐵定會死的很難看。
我望了眼七彩之毒,又瞧了眼奄奄一息的哈爾,擰開玻璃瓶,將粉末倒在他潰爛發臭的肌膚上。
哈爾再次痛不欲生的干嚎著,凄厲的慘叫聲劃破天際。
看見他痛苦難耐的樣子,我腦中卻是想起景維淵被囚禁在此的場景。
一個王室儲君,被關在死牢,長達半年之久。
每日都要接受殘忍的酷刑。
還得忍受死牢里釋放的毒氣。
這樣的日子,他獨自扛了半年!
那時候的他,內心該是有多絕望和崩潰呢?
我緩慢閉上眼睛,任由淚水劃過眼角。
心底的難受仿若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