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維淵這兩天安分了不少,外面下著大雪,他沒再跑出去種植他的玫瑰。
我過去的時候,瞧見他坐在書房里,垂眸一瞬不瞬的望著手心。
手心里是一個晶瑩剔透的手鐲。
那手鐲我也有一只。
是母親與王室定下婚約的信物。
我過去坐在他對面,輕輕問:“我聽說你一天沒吃飯,不餓么?”
他搖搖腦袋。
我哄著他道:“我喂你,好不好?”
這次,他沒再表態。
難得沒有拒絕我,我招手喊來女傭,讓她們準備一些可口的食物。
原本我想親自下廚的,但景維淵長期生活在國外,他只吃西餐。
而我,只會做中餐。
看吧,兩個人連生活習慣都不一致,這樣我們,根本無法生活在一起。
搞不懂,他為何非要闖進我的生活。
今晚的景維淵非常乖巧,伺候他吃完后,我又陪著他待了會兒,正準備離開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忽而開口問:“你是小家伙嗎?”
聞言我頓住腳步,偏眸望著他問:“你記起我了?”
他仍舊盯著手心里的鐲子,聲線低低的回我說:“他們都說我傻了,可我不傻,我忘記了很多人以及很多事,可我記得我的小家伙,雖然我記不清她的模樣,可是我拍下了她的照片。”
說著,景維淵拿起桌上的一本日記本,獻寶似的在我面前揮了揮,“她的相片就在里面,我今日剛找到的,她和你長得一模一樣,所以你是我的小家伙,對嗎?”
景維淵歪著腦袋,面容蒼白,卻透著一抹欣喜。
我過去想要翻閱日記本,可男人卻緊緊的握住。
他低聲解釋說:“小家伙,這個不可以給人看的?!?
“可我是小家伙啊,你也不愿給我看嗎?”
我對日記本的內容很好奇,景維淵平日里的生活與我毫無交集,可卻是寫了厚厚的一本日記本。
他究竟寫了什么?!
景維淵把日記本放進保險柜,說什么都不肯讓我看。
那愛惜的樣子,仿若守著世間最珍貴的東西。
其實以他現在的智商,我完全可以哄騙他的。
但我尊重他的意愿,不讓看就不看了。
短暫的沉默后,景維淵抬起濕漉漉的眸子,小心翼翼的問:“小家伙,你是生氣了么?”
雖然智商不正常,但他察言觀色還是相當敏銳的。
我笑著搖搖腦袋,“沒有呢,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我也得回去吃藥了。
吃不下也得吃。
景維淵起身,乖乖的跟在我身后,我把他送回了臥室。
臨走前,他輕輕喊住我:“小家伙。”
“怎么了?”我問。
他走到窗臺上,笨拙的抱起那株玫瑰花,慢慢走到我面前,“送你的?!?
我看著面前已經枯萎的花朵,猶豫著接過手,“謝謝?!?
見我收下了,一直沒什么表情的景維淵忽而笑了。
笑的純真。
笑的童趣。
笑的很傻!
一想起他這輩子都得是這種狀態,我實在無法再面對他,抱著盆栽急匆匆的離開了寢宮。
回去的路上,我路過王室監獄,想了想把盆栽交給侍衛,隨即抬腳去了監獄。
經過昨天的摧殘,沈清瀾現在還沒恢復過來,我進去的時候,她正蜷縮在地板上,身上的衣服全被扯爛了,露出深淺不一的傷口。
慘是真的慘。
也是真的活該。
聽到動靜,她微微抬眼,看見是我,女人面目猙獰,拖著搖搖欲墜的身體想要過來攻擊我。
我垂下眼瞼,拿出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