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斑駁的日光穿過樹梢落在我的眼瞼上,我眨了眨眼,緩緩睜開眼眸。
今日是個大晴天,陽光照耀大地,昨晚堆積的雪花逐漸消散。
我坐起身,感覺自己的身體痛的厲害。
這抹痛不是以往的飽受病魔的摧殘,而是……
我垂眸,看見自己纖細白嫩的胳膊上,遍布著青紫色的痕跡,膝蓋上也有。
我不是什么不經事的小白花,我的身體自然只有我最了解。
看來,昨晚的楚星辰,并不是我幻想出的一場夢。
看了眼空蕩蕩的屋子,我幽幽的嘆了口氣。
這男人,爽完就跑?
還真是無情吶。
拿起手機,我翻了下通話記錄,昨晚上我確實撥通了楚星辰的電話。
對方也沒有掛斷。
想起昨晚我神志不清說的那些話,羞憤的我恨不得甩自己兩巴掌!
為了避免自己再犯同一個錯誤,我直接把楚星辰的聯系方式刪了。
至于媚蠶,我必須想辦法除了。
可現在誰能幫我呢?
思索一番,我忽而想到了一個人,我找到許諾的聯系方式,給他打去電話。
一接通,我直言道:“你能幫我預約金謐嗎?”
對面的許諾一愣,隨即開口問:“你生病了?”
男人稚嫩的聲線里帶著一絲急迫。
我把媚蠶的事都告訴了他,許諾得知此事后,沉默半晌,“你等著?!?
等著?
等什么?
這小子沒頭沒腦的扔下這一句,就把電話掛了。
這個臭小子!
我把手機揣回口袋,去了儲君的寢宮找景維淵。
今日就是大選之日,但景維淵沒有參選資格。
他不但沒資格參選,一個星期后還有可能會搬出儲君的寢宮。
大選會持續一個星期,最后究竟是誰脫穎勝出,誰都沒有把握。
哈雷手里有米曉和宴喻。
一個是大將軍之子。
另一個在王室身居高位。
以及還有一幫哈爾的舊派。
而我們手里除了畝烈親王,就只剩下米曉的父親,大將軍那邊定數太多,我不敢把寶壓在他身上。
南宮秋又是女兒身,也不是王室正統血脈,支持她的人寥寥無幾。
來勢洶洶的哈雷,勝算很大。
當然除了他們倆,景維淵的弟弟l也參與競選。
他的手里也有一批人的,但l能力有限,怕是難以繼任大統。
我不太看好他。
現在情況不算樂觀,我心里也是愁的要命。
進了寢宮,我看見景維淵正在侍弄他的玫瑰,我沒打擾他,而是找到他的伺候女傭。
“他今日吃早餐了么?”
女傭搖頭:“未曾。”
我皺著眉問:“為何不吃?”
“儲君他……他說小家伙不吃,他就不吃,葉小姐,我懷疑儲君病情加重了,我在王室待了很多年,從來都沒聽說過小家伙這個人,儲君他該不會是得了臆想癥吧?”
“他沒病,吩咐廚房做點可口的食物過來,我親自喂他。”
我冷聲打斷女傭,她得令后,立刻跑去了廚房。
景維淵給玫瑰施了肥,澆了水,又把它們搬到外面曬太陽,做完這一切,他才注意到我。
男人望著我,淡淡的語氣問:“你昨晚上為何沒來陪我?”
他是在質問我嗎?
此刻的景維淵看上去很正常,同過去沒什么區別。
這是恢復的前兆!
我內心升起一抹欣喜,哄著他道:“昨晚太累了,忘了過來陪你,今晚我陪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