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的眼球是我母親的!
怎么會這樣?
眼球怎么能移植呢?
這不科學!
我搖晃著曲邪的身體,聲線顫抖的追問:“究竟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曲邪見我情緒過激,趕緊將我摟到懷里,輕言輕語的安撫我,“白霜想取代你母親的位置,雖說整了容,但北歐人特有的湛藍色眸子,她是沒有的!她瘋狂的嫉妒你母親那雙漂亮的眸子,在你母親離世前,白霜與你母親做了視網膜移植,又長期戴上美瞳,以此蒙混過關?!?
“我和成筵并沒有打算放過白霜,而是想找機會拿到你母親的視網膜后,才會對她出手,可是還沒等我們計劃好,白霜就死在了大火里……這事是我們不對,不該瞞著你,你對我有怨言是應該的……”
曲邪輕輕的拍著我的背,企圖讓我平復情緒,可得知真相后,我又能如何平靜?
他們就該提前告知我的!
在弄死白霜之前,我肯定要拿回母親的東西!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我心里難受的壓抑,但也明白,這事沒法責備曲邪他們。
我推開曲邪,面無表情道:“我不怪你了,你回去吧,以后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曲邪點頭應道:“好?!?
轉身離開前,我瞧見他的眼眶泛紅濕潤,矯健的步伐也有些凝滯,我抹了把眼淚,轉身回到車里。
把他們送回酒店,我去了醫院探望無名。
進去的時候,他正在打電話,不知打給誰的,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瞧見我進來,動作迅速的掛了電話。
他心虛的望著我問:“你怎么來了?”
他問的是你,而是姐。
回來后,他就沒再喚我姐了。
我們的關系也一直很尷尬的。
我知道,他仍舊記恨我,記恨我拆散他與李翹。
說實在的,若不是瞧見他是病員,我現在就想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
我殺了李翹的哥哥。
這事若是被她知曉,她不會放過我的。
她與哥哥的感情似乎特別深厚,不然也不能為了尋后者,大庭廣眾下給聶行之下跪。
我倒不是怕死,而是擔心李翹會利用無名,慫恿他做傻事。
無名是養父唯一的血脈,我絕不能讓他出事。
我把剛買的水果放在桌上,裝作不在意的問:“明日我的婚禮,你要參加嗎?”
無名沒有立刻回答我,默了默才道:“看情況吧。”
瞧他那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估計對我的婚事不感興趣。
罷了,他還帶著傷,就不讓他來回折騰了。
我給他洗了一盤水果,放在床頭柜,抬手想查看他的傷勢,無名卻是別過臉,不悅道:“男女有別,你別這樣?!?
這是嫌棄我了?
說真的,他現在這種疏離的態度,令我很不舒服。
我壓抑著心里的不爽,沒與他計較,陪著他待會兒,便離開了病房。
離開前,我再次問他,要不要參加我的婚禮。
他仍舊一口回絕。
態度冷漠的可怕。
我從未見過無名這幅模樣,內心的隱約感到不安。
離開了醫院,一輛黑色萊斯勞斯緩緩停在我面前。
車窗搖下,我瞧見一張平淡無奇的側臉。
他把車停好,側目笑著問:“很驚訝?”
我搖搖腦袋,“沒有?!?
眼前的男人是藤原拓,楚星辰的至交。
也是我的情敵。
我自然不會邀請情敵參加婚禮,不出意外,這是楚星辰的杰作。
車門打開,下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他恭敬的來到我面前,拉開車門道: